拱手行礼,荀圭开口道:“在下荀圭,今日叨扰了???”
话音未落,林教习扔下灯笼,双手一把攥住荀圭的手,笑道:“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你叫什么都无所谓,来吧!”
荀圭一瞬间就被拉进了屋子,只听砰的一声大门紧闭。荀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床上,打眼一看,周围红色调为主,看着装饰,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脂粉香气,荀圭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客房,分明是这位林教习的闺房。
荀圭转头看去,林教习随手把披风扔在了地上,婀娜身段一步一摇的走到床边坐下,白玉一般的脸庞满是笑意,就这么看着荀圭。
荀圭咽了口唾沫,说道:“林教习,你我???萍水相逢,这等做派,实在是???于礼不合啊。”
林教习捂着嘴轻笑几声,说道:“无所谓啦~哎呀,不愧是北圣门下,这等样貌真是,吸溜~我见犹怜啊嘿嘿嘿???”
荀圭挣扎几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捆住了自己,自己这么大的力气居然没挣脱!眼看着痴笑的林教习越来越近,荀圭心说怎么又遇上这样的,只好扯开嗓子大叫一声:“大黄!救命啊!!!”
林教习嘻嘻一笑:“大黄?你的朋友名字真奇怪,不过,你叫谁都没用!”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哐当”一声,林教习的房门被撞开了,一个大脑袋就这么突兀地出现。
荀圭和林教习同时看过去,就见到了大黄那双满是疑惑的大眼睛。大黄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响鼻,走了。
“哎!别走啊!”荀圭顿时叫了起来。林教习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你看看,你的坐骑都比你懂风情,荀教习,你就从了我吧!”说着,一双玉手直接攀上了荀圭的胸口。
荀圭一咬牙,闭上了双眼。生活就是这样,既然无法反抗,索性躺好接受就是。但是等了半天,却没了动静,荀圭睁眼一看,林教习神色不再痴迷,反倒是局促的站在那里。
她俏脸通红,双手捏着衣角,好半天,她才小声说了一句:“又是这样,羞死人了!”说罢,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等了半天,荀圭也没看见有人来。又叫了几声大黄,大黄还是没来。挣扎了几下,还是没办法挣脱束缚。荀圭长叹一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二天一早,“大”字形的荀圭终于被张秋华解救了。推拿活血好半天之后,荀圭才算是活了过来。
荀圭看着一脸无辜的张秋华,咬着牙问道:“山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啊,情况你已经知道了,书院呢,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可以放心。”张秋华顾左右而言他,“你也不要有什么情绪,书院一定会妥善处置。”
“砰!”的一声,荀圭猛地一拍桌子:“特么这里也有人打官腔!我不干了!”
说罢,荀圭拔腿就走,就算是没法晋升修为,找个地方种田终老得了,反正钱够用!也免得碰到各种幺蛾子。
“哎,荀教习,你还没给钱呢!”张秋华突然开口。
荀圭一个猛回头:“一条巴掌大的鲫鱼,我算你二十文钱足够了吧?我和大黄的住宿费,我算你一两银子如何?”
张秋华双眼一眯,笑道:“那可不够啊,荀教习。满山的兰花和梅花,都是文气滋养种植的,你那千两黄金全算上才够哦。”
荀圭懵了:“什么梅花兰花?关我什么事?”
张秋华领着荀圭来到屋外,指着两片山坡:“你看,你的坐骑,昨晚四处乱跑,把满山的兰花的梅花啃个了干净,根都刨了。”
荀圭看着这一片狼藉,还有正在远处啃菊花的大黄,欲哭无泪。
张秋华摸着胡子,笑吟吟的说道:“好了,算上那一丛菊花,你的金子都不够。荀教习,看样子你只能在书院打工还债了。”
荀圭狡辩道:“不过是一些花草,有那么贵么?”
张秋华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啊。这都是一众翰林、大儒倾注心血栽种、培育的。随便一株种在寻常人家里,都有开智启蒙的功效,非说起来那每一株是千金难求。我只收你一千两黄金,已经是看在北圣前辈的面子上了。”
荀圭长叹一声,从戒指里取出黄金堆在地上。抬头看天,无力的说道:“那一切全凭山长安排了。”
张秋华笑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拍了拍荀圭的肩膀:“不要灰心,我书院待遇很好的,按你的薪资计算,不过三年而已。”
荀圭看着远处啃完菊花又去芦苇荡撒欢的大黄,立马说道:“三年就三年,说好了不许改!”
“君子一言驷马难???”张秋华笑道,下一秒,他也看见了大黄正在芦苇荡里横冲直撞,不由得大叫一声:“老夫的芦苇!”
荀圭嘿嘿一笑,大黄这波啊,这波叫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