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沧说道:“那大漠山的四大军团,也都只由那一人说的算啦。何况术士修炼,越到后面便越是艰难,哪儿有那么容易突破?”正说着,交战的两人斗得愈发激烈,一招一式,都威力无比。
南宫翼只在空中盘旋,翼人族本就极擅长飞翔,在天空中对战,本就占优势,他忽然张开双翼,一束束旋风冲下,轰鸣声兀自不绝,震得众人头晕目眩。慕容言自然也不肯示弱,当即飞入空中,欲缠斗起来,却屡屡被避过,落入了下风。南宫翼且战且避,凭着自己擅长天空作战的优势,不断与对手游斗,只等将其消耗到筋疲力尽,便可轻易取胜了。
两人在空中对了一掌,慕容言知他在天空战斗有优势,便趁此机会,一把将其抓住,随后猛得向下坠,要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南宫翼鼓翼抗拒,一时半会,双方也是僵持不下,他忽然一转身,拿左翼拍击对方,这一击虽令自己挣脱了纠缠,却也受了些伤。慕容言那边自然也不好过,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却随即借势,左脚猛地一踏,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千万遒劲枝干如喷泉一样涌出,直冲天际,好似一座高塔般。
他使的这一招,正是木系玄术,万枝参天。他立即攀上自己凭空造出的树塔,站在塔尖,双足有了借力的地方,又有交叉错落的枝干做掩蔽,立即横出一掌,掌中金光闪耀,一团光球朝着南宫翼的方向追去。
然而南宫翼依旧凭着自己飞翔速度的优势,将那一团金光避开了。
原来慕容言是金、木双属性的术士,两种玄力交替使用得极为熟练,虽暂时落入了下风,却不见败势。他站在树塔上,虽有了立足地,却不及南宫翼那样灵活迅疾,便一招一式稳扎稳打,虽未必可胜过对方,自保也不成问题。南宫翼见他有了屏障,自己的攻势便不大容易奏效,总难以落到他的身上,便要摧毁这树塔,只是他一损毁哪里,慕容言便将其修复,自己的攻击就成了无用功,一想到此处,他便不免心中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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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的弥留之际,暮霭似橘黄色火焰燃起的烟雾,忽隐忽现地飘荡。
透过朦胧的光线,时间化为一缕死灰色的火焰,空间像是玻璃建筑破碎的渣滓,轰然倒塌下来。
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刺入云层的高塔,也想和高塔一样,刺进去,但却难以窥视其中的战局。
情况发生变化,是携一双羽翼的影子俯瞰疾冲而下,而建造高塔者却屹立在上,一时难以追赶。
是两旁军阵中的人先看见南宫翼冲向大地。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思索他要做什么,他就已运足玄力,猛地砸下,撼动得远方连绵群山都震颤不已。
宛如粘稠血液的流淌,薄暮下的大地龟裂成鳞片状,然后漱漱地蜕落,蠕动起来。
“轰”的一声,似山谷的钟声回响,他一拳横锤这树塔的底部,一拳接着一拳,力气不断叠加,才三、四拳,参天的树塔就已摆动起来,摇摇欲坠。他这几招,来势极快,慕容言此刻远在云层之巅,如何来得及阻止?不多时,他便已将树塔砸坏,倾斜的高塔、相连天地的柱子轰然倒塌,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景象,几十万人列阵的战场寂然无声,只有崩塌的轰鸣夹杂一些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