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主位上的小姐:“小姐也要找恋人吗?”
那小姐听了,脸颊微泛红晕,道:“我只是替家族来主持这舞会,再说我仍年幼,还不到谈情说爱的年龄,来这儿大家只当我凑个热闹就好。”
“敢问小姐芳名?”
“宁橘。”
“宁橘小姐,就没有看得上的人吗?”
“啊,我没有小瞧大家的意思,只是我还年幼,大家不必在意我。”说得多了,她似乎更加紧张起来。
与客人交谈几句后,她说:“大家如果看得上我宁家的哪位女子,也可来联姻,只是家里有规矩,族里的小姐需要先求得家主的同意,才能与人成婚。”
“那宁橘小姐,如果有人倾心你,要怎样才能让你父亲同意呢?”
宁橘答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宴席上,乐曲依旧演奏着,新的舞姬,新的舞蹈,不断变化着花样,看得人们眼花缭乱,但时间稍久,不免有些乏味,令人昏昏欲睡。
瞧见众人兴致缺缺,宁橘又说道:“今日的舞会,是为了给大家寻到良配才举办的,一直待在这儿,也是无趣,不如移步花园。过了会,女仆们会领大家去宫殿各处逛逛,大家如果彼此看得上,说不定能有一份好姻缘呢。”
众人听了,也纷纷道“好”。
宁橘吩咐一声,便见一列姿色上佳的女仆一齐进来。宾客中,不乏有心与女仆攀谈者,便各自上前,寻一个心仪的,互相告知姓名。
牧清歌沉默地一言不发,只跟人群一起来到花园中,绕过几处珊瑚与怪石掩映的小径,来到一处开阔地方。
园中花儿开得娇艳,却不同于陆上的花草,有一种别样风采。
时而有身形细长、鳞片如明镜的鱼类飘来荡去,每一双眼眸可从鳞片中窥见自己的身影;细腻柔软的白沙铺在地上,踩上去仿佛置身云端;迷离的水光,倒映在水晶树梢的枝节间,上下争辉。
来此的宾客,大多也与宁家的女仆或舞姬交谈起来,说说笑笑间,洋溢着欢乐。
忽然在牧清歌的耳畔响起声音:“你不去找个女仆或舞姬交谈吗?”
他微微一愣,虽不知萧然为何给自己传音,但也以同样方法,玄力传音过去,问藏在灵相画框中的萧然:“你小心些,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萧然再传音:“我们传音较隐秘,很难被发现。你还是快去和别人一样,找一个女子交谈吧。”
牧清歌疑惑:“我又不来谈情说爱或联姻,找她们做什么?”
“打听有关囚禁宁芙的塔楼在哪儿啊。打听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被对方发现意图。”
牧清歌暗暗无奈,自己实在不擅长打听什么啊,何况他一向觉得,与人交流实在是麻烦。为避免惹眼,他走去花丛旁,轻抚娇艳的蓝色花蕊,忽然想起自己先前采摘过的平凡蓝花,正思绪飘飞之际,却听见有人问道:“公子,该怎么称呼?”
起初他未在意,以为是叫别人,直到一只手将要轻拍到自己肩上,他才知是叫自己。他虽先已察觉,但未做反应,等拍到自己肩上的时候,才回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宁橘小姐,她换了一身绣有精美鱼类图案的银色长裙,浅笑地问。
牧清歌不知她为何叫自己,正对着她,如实说了自己姓名。
“牧清歌…嗯,我叫宁橘,先前你在宴会上,也知道了吧。”
“嗯。”牧清歌点了点头,正疑惑她为什么找上自己,话未说,她便先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找上你,或者是找你有什么事?”
他再点了点头,淡漠得如同高山冰雪。
“今天的舞会,是为了寻求配偶才举办的,你怎么孤单一人啊?”宁橘有些羞怯地问。
牧清歌说道:“我只是恰好来此游历的,不想谈情说爱。”
“这样啊…那就不谈情说爱,我瞧你孤身一人,我也是如此,不如你我结伴,聊天散步,如何?”她殷切地问道。
牧清歌点头道:“好。”
宁橘笑靥如花,道:“你这样子有些笨笨的。一会儿跟着我,可别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