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勇猛,悍不畏死,却也不是个呆子,白死的事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仔细再看了一眼秦王,眼中的凶气渐渐淡了下来,露鞘的匕也收了回去,十指紧握,扣着地下的土地,死死扣住,露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
心里想着,还是以前的那个世界好啊,只要手里有一把阻击步枪,休说杀一个秦王,十个百个秦王都不够杀啊。
何况现在的距离只有百步,对于一名经过高精机械的现代人来说,三点一线,手里若是有一柄阻击步枪,杀这样距离的一个人,真如同宰杀一只小鸡一般容易。
就在他面前百步之外的地方,秦王的面前,一队队犯人被拉了出来,被一个个全身武装的战士像提着鸡狗一般,提了起来,从秦王面前的过道扯过,拉到酒池边,无数的亮光出现,惨叫连天,鲜血飞沾。
一刀割喉。
最少有两百名浑身战战兢兢的人被一刀宰杀,鲜血流了出来,滴入酒池之中,太阿山之上,慢慢出现了一喽喽的血腥之味。
这些死人,身上还穿着残破的战衣,便是长平之战的赵军战俘。
紧接着,又是数百名,被秦军战士拉到水池边,一刀割死,让鲜血流入水池里,然后拉着死尸,后面又有人接上。
太阿山另一侧,一个宽约里许的山沟里,此时已经落满了尸体,不时还有未死之人,满身肌肉在抽搐,眼光无神,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些是帝国所逮捕的战俘,不屈服的灵魂,在接受最侮辱的谋杀,不甘的冤魂惊天动地,久久不散。
隐藏在地底的少年目光如血,浑身战颤起来,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如同被杀死的战俘一般,发出凄厉的呼喊,却是没有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