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头想了一下:“好像有……有次跟老婆子扯闲话,老婆子告诉我,张家嫂子是得了什么怪病,别说没见过这病,听都没听过,一两年就要犯一次。我问什么病,老婆子却不肯说了,说怕我给人家传出去损了名誉,要给人保密的。我以为是妇人的病,没有再问了,也没往心里去。”
这话乍一听也没什么,张越之搬走不就是因为老婆病发了嘛,而且还没救过来。想不明白的是究竟什么病会让人如此难以启齿,需要远离人群。张越之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能和申老头一家住一起,说明这病并没什么传染性,也没见申老头一家得了什么怪病。
我让申老头带我们去张越之住过的地方看看,就是旁边破烂的瓦房。别看申老头只俩老住在家里,其实他三个孩子都事业有成,看这气派洋楼就知道不简单,只是孩子不能常年守在身边罢了。瓦房如今破败不堪,张越之就住在左边的一进,近三十年过去了,当年的痕迹当然什么也没有,我无可奈何胡乱转了一圈,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前我给申老头留了个号码,让他万一听堂客说起什么来就告诉我,他满口答应了。
回程我和大宝讨论,我说:“现在能肯定的是张家嫂子就是伊容照相馆照片上的女人。老许头的师父说她是怪物,无独有偶,老申的老婆也说她是怪物,宝儿,你说怪在哪里?”
大宝毫不迟疑:“就是那怪病!”
是啊,现在总算有进展了,神秘女人患有一种难言的怪病。可到底什么样的病,不去治疗反而要躲到乡间不敢抛头露面。张越之明明很早就认识她,却花了一辈子时间刻意隐瞒她的存在,难道都是因为这病?
大宝说:“老林,你注意到时间没有,他们两人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是在1980年秋天!”
我点点头:“当然注意到了,那年张越之教授从罗布泊回来后不久,你觉得那女人和罗布泊也有关联?别忘了,至少1959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了,那时离去罗布泊还有二十多年呢。”
大宝闭口不言了。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怪病是关键,但究竟何等怪法无法想象出来。接下来我们一路无话各自思考,回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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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门传达室的时候,见里面坐着的是个陌生老人。我有些奇怪:“怎么老许不在这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