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淡定,其实她心里打鼓的很,方才将玉玺藏起来的时候,她便打定主意誓死也不会说出玉玺的下落。
裴玄清根除世家的决心她不是看不到,除非他自己松口愿意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否则无人能替他做这个决定。
钱宜双见林婉宁自殿内出来的一瞬,便知晓自己猜测的没错,她根本没有被咬,没有重病。
那么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而裴玄清又为何要罢朝。
她端的庄重的样子,沉声道:“瞧你这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像什么样子,陛下呢?本宫要见陛下。”
林婉宁看了一眼站在钱宜双身后的玉竹,怀里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大皇子。
她依旧垂眸微微笑着:“皇后娘娘突然造访,陛下不许臣妾起身,臣妾尚未来得及整理仪容,倒是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至于陛下,恐怕此刻不便见娘娘了,不如娘娘先回凤仪宫,待陛下传召再……”
“放肆!”
钱宜双怒喝一声,抬手指着她道:“好歹也是帝王嫔妃,竟如此不知廉耻,缠着陛下不去上朝,简直狐媚。”
林婉宁低眉顺眼的淡淡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受教了。只是眼下,陛下还不便见娘娘,不如待陛下得空召见时,娘娘再将此言进献给陛下如何?”
她能做的都做了,今晚能不能将钱宜双赶走,她也只能尽力试试。
虽然知晓大抵也是无用功罢了,可总归,也能多争取一些时间。
她心底无时无刻不再期许,指不定下一刻,裴玄清就醒了呢。
钱宜双冷笑一声,缓步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是陛下不便见,还是你使了什么狐媚妖术不让陛下见本宫?亦或者,是别的缘由?”
林婉宁随着钱宜双的一步步逼近,缓缓后退,直至后背靠住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