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提醒了几句,当时裴玄清还像是清醒的样子,如今是一丝清醒也没有了。
他是固执的要将那女子困在身边,哪怕因此朝堂动荡,哪怕因此危害自身,哪怕因此万劫不复。
总归,都是他执念太深。
……
长宁宫
宁心瑶与顾如梅的战争最终以宁心瑶气急败坏的拂袖离去而结束。
待众人散去,芝兰派人请了郑合川来诊脉。
郑合川诊脉过后说什么,脉象弦而涩,浮而紧,气机郁滞,气血不畅,风寒入侵,阻遏卫气。
说白了,就是惊吓,着急,慌乱等等情绪消化不了,又受了寒凉一激,就病倒了。
林婉宁大概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叫郑合川开了药,用过午膳服了药便捂着锦被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寝殿内昏黄一片,俨然是已点上了烛火,天黑了吗?
她竟一觉睡到了这么晚?
裴玄清刚吩咐人备膳,就听到床榻处传来轻微的动静。
他上前掀开帷幔,便看到小女子睁着一双漂亮又茫然的眸子看着他,白嫩的肌肤透着被热出来的红,瞧着可爱极了。
他不禁漾开笑意,眼里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柔情:“怎的蒙着被子睡?”
他边说边将帷幔掀起搭上帐钩,坐到床榻一边,伸手将小女子还蒙着半张脸的锦被拉开些:“这样睡能舒服吗?会不会喘不上气?”
林婉宁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嗓子,又闭上嘴坐起身来靠近男子怀里,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轻轻摇了摇头。
裴玄清顺势拉过锦被将人包严实,才拥住她,顺着她的秀发,柔声问:“还没睡醒?怎不说话?”
林婉宁抿了抿唇,坐直身子,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臣妾……嗓子坏了。”
她说着,自己也惊了一下,这声音明显比早上好多了,才喝了一副药啊,郑合川这医术这么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