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清笑着捧起她的脸:“我的婉儿真可爱。”
他说着又将人揽住:“事发突然,吓着了吧?也怪我,昨晚有些凉,不该与你开着窗说了许久的话。”
他刚到长宁宫见她睡的沉,就已问过伺候的宫人了,自然知晓她的病情。
林婉宁推了推他,二人分开些距离,她才拉起男子手臂去掀他的衣袖:“陛下的伤如何了?让臣妾瞧瞧。”
裴玄清握住她的小手:“别看了,丑得很,再吓着你。”
中了毒的伤口泛着青紫,半个手臂都肿胀着,甚至有些微微溃烂的趋势,他不愿让她看见。
林婉宁小嘴一撇,眼眶又湿润起来:“陛下是为救臣妾而伤,臣妾理应服侍陛下。”
裴玄清忙将人抱一抱:“好好好,只要你不怕,都由着你。先用膳好不好?”
二人用过晚膳,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富康公公备好了要泡的药浴,林婉宁便拉着裴玄清到浴房沐浴更衣过后回了内殿。
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为他挽起衣袖,拆了纱布,饶是已见过伤处,可每次都是张先处理,她站在远一些的地方。
如此近距离的看,的确骇人的很,只瞧着都觉疼的厉害,林婉宁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裴玄清配合的由着小女子服侍摆弄,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若是再哭,往后我便在乾坤宫换了药再过来。”
“臣妾没哭。”林婉宁嘴硬着,将他的手臂放置在铜盆中,让药水完全没过肿胀处。
小女子语气还带着哽咽。
裴玄清低声笑了,温柔的笑意带着浅浅的宠溺:“嗯,婉儿没哭,是我眼花。”
泡完药浴,裴玄清又给林婉宁的脸颊擦了药膏,芝兰和慧心端了熬好的药进来。
林婉宁起身接过,将裴玄清的那碗递给他,又拿起另一碗,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小女子的笑意也感染了他,裴玄清也忍不住弯起唇角。
芝兰和慧心对视一眼,忙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