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错了什么?
外头传言如此,事实真相如何,太后也不能再多言。
且她生气的并不是罢朝之事,重要的是裴玄清竟为了一个女人连自身性命都不顾了。
帝王性命于江山百姓意味着什么,林婉宁那样聪慧的女子不可能不明白,可她还是由着裴玄清在这份感情中迷失自我。
太后就是想要给林婉宁一个教训,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多多劝诫,守礼规矩才是深宫生存之道。
她摆摆手让琦若将青花瓷瓶拿走摆在正殿紫檀桌上,才道:“你呀你,也就口头说说,若真肯娶妻,你母妃在病中也能得些宽慰了。”
裴玄煜笑而不语,端起琦若刚呈上的清茶低头抿着。
他微微侧眸,明亮的窗纸上映照出小女子窈窕纤细的身形,她端庄的站在院中,一动不动,仪态好极了。
他冷漠的眸子里终是染上了浅浅笑意。
林婉宁病的这几日,大都在昏昏沉沉的躺着,练了那些日子的舞也荒废了。
昨日觉得精神好多了,便想着今日先向太后请个罪,让她老人家消消气,再去朝云殿练舞。
她自然知道太后此次是真的生气了,裴玄清受了伤,且是为她而伤,那可不是小事。
其间不光有她与裴玄清的母子情谊,还有帝王的情绪筹谋,整个大周朝的安稳都与之息息相关。
琦若出来传话叫她在院子里站着等候,她轻笑着应了好,乖乖听话自己行至院中。
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怕跪一会儿都不算什么,何况只是站着。
不消片刻,裴玄煜自殿内出来,行至院中,朝她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