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月讨厌透了老太太这般胡搅蛮缠,动不动以死相逼的做派,他毫不留情的怼老太太:“祖母,您也不用想着以死逼我爹,我实话告诉您,今日,您若真是撞死了,我马上出门,敲锣打鼓,告诉全京都的人,祖母高风亮节,听说给我爹的香囊和王氏的安神汤相互冲撞,伤了我爹的根本,愧疚不已。”
“又听说有人指使空空道长给我爹吃带有阿芙蓉的药,一时接受不了,非要我报官,我爹为了维护司马家的面子,不肯,我伟大的祖母,心怀愧疚,以死明志,非要一查到底......”
“我不仅要敲锣打鼓,还要请戏班子的人唱出来,让说书的人说出来,歌颂祖母的刚正不阿,高风亮节,谴责我爹的委曲求全,谨小慎微。”
“你,你,你敢?”老太太浑身颤抖,她没想到司马明月会长成这样!
这套对司马贵百试百灵的方法,今天忽然就失效了。都因为这个孽障。
“您可以试一试,看我敢不敢。”司马明月头颅高扬,犹如说一不二的女将军,眼里冷意如万年寒冰,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老太太指着司马贵问:“你爹不是没事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看司马家成为京都的笑柄,绝了你二叔和兄弟姐妹的前途,你就高兴了?”
司马明月冷笑:“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反倒是我爹,有人不安好心,谋害我爹性命,您怎么不心疼?”
“您当娘的不心疼,我这个做女儿的心疼。祖母,你想以死明志,尽管去,我会让更多人传颂您的伟大,让所有人记住,我爹,有这么一位慈爱的长辈,这对二叔的前途,以及孩子们的名声,好处绝对大......”
老太太气快被气死了。她自小控制在手心里的蠢货长大了,开始反攻、拿捏她了,以往对她的手段不好用了。
“你说,你到底想怎样才能罢休?”到了这一步,老太太也挣扎不动了,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她一手养废的东西。
把府上围的死死的,就连当官的儿子都缩在她身后,由她这个老婆子出面。
司马明月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胜利:“分家,以后,大房和二房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生活。”
一听分家,不仅老太太,司马博,就连司马博的几个孩子,都着急了。
要知道,现在他们和司马贵闹翻了,一旦分家,大房的生意二房一分都拿不到不说,以后,没有了司马贵的钱财支持,她们根本维持不住现在的生活。
没有钱,不仅伺候的人少了,就连吃穿用度都要精打细算,甚至是省吃俭用,这样的日子,他们又不是没过过!
因此,当司马明月一说分家,司马博和老太太同时说出:“不可能。”
老太太更是面目狰狞:“我还没死,分家,除非我死。”
说到这里,老太太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眼里精光一闪:“凡祖父母、父母在,子孙别立户籍分财产者,杖一百,你可想清楚了?”
但凡找个会打的人来,三十杖下去就可要人命。
况且,老太太料定,司马贵绝不会让女儿受杖刑之苦,到时候,两个一起打,都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