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雨打梨花深闭门。”
那二人立刻连声称赞,都夸贾政文思绝妙。
贾琏不好明说王夫人的事情,只叹息说省亲别院预算超支太多,如今实在找不出钱来继续盖,故此愁烦。
詹光闻言借机道:
“哎呀贾公不必烦忧,此乃一时之小坎坷罢了。
省亲别院不仅要盖,而且要往好里盖,毕竟贾公乃是国丈,这都是拿着皇家的钱往皇家身上使罢了,让皇上一个高兴,赏个肥缺下来,就什么都有了。”
贾政连连摇头:
“委实是真没处弄银子了。”
詹光故作惊讶道:
“我头几日听珍世兄说,不是有几间小铺子要暂时让出去吗?这不就能结局银子的问题了?”
贾政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那铺子都是祖产,万万卖不得的。若真是卖了,日后可叫我怎么面对祖宗啊。”
詹光早将贾政的性子拿捏准确,此时也便顺着他的话头道:
“正是正是,祖产是祖宗留下来的,那是万万卖不得的。
可我怎么听珍世兄说并不是卖,而是暂时拿到当铺是押一押,临时做个周转罢了。
想来谁都有个一时不凑手的时候,此时就暂时拆兑一下,过后再赎回来,也就是了嘛。”
说着话,脚底下悄悄踢了一脚单聘仁。
单聘仁早得了詹光的吩咐,赶紧也开口道:
“正是这话呢!想尊府里如今出了贤德妃娘娘这样光宗耀祖的人物,又正逢皇上隆恩允许回家省亲,岂有不努力巴结的道理?
如今周贵人的父亲家里的省亲别院已经盖得了,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家在城外盖的花园子也差不多了,咱们家娘娘岂能落后?外间儿可都瞧着呢。”
他俩这一番话说下来,贾政便已经低了头。
詹光趁机道:
“尊府里家大业大,哪里就指着这几间小铺子赚多少银子了?
珍世兄也不是糊涂人,贾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再不放心,我们哥儿俩,再加上程日兴一道儿跟着帮忙盯着,再出不得任何纰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