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里连连冷笑:
贾政啊贾政,你这个假正经的脸皮也很可以啊。
这假正经的老装逼犯,说瞎话都是一套一套的,真不脸红。
头前儿是谁听了王夫人的话,就义正词严地冲着我开炮,说什么“莫不是你媳妇以魇镇之法要害宝玉”?
你那时候可真敢闭着眼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啊,你可想过我的脸面和名声?
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你就好意思把脸一抹,将所有的这些事儿全甩锅给了老天爷,又成了“命里注定的劫数”。
可要这真是“命里注定的劫数”,那又有什么怕丢了贾家的脸面的?搞什么“魇镇之事从此都不许再提”的“堵嘴行动”?
哼,甭当我看不懂,你这种人,最是会装的。
每天上班,在朝里扮演耿直忠臣;
下班回家,在老太太面前扮演娱亲孝子;
和老婆扮演相敬如宾;
和儿子扮演冷脸严父。
你装,你装,我看着你装。
反正证据已经在我手里捏着,哼哼,有你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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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贾琏故意一摇头:
“神灵之事,确实不可胡乱猜度,可要真是我媳妇以魇镇之法要害宝玉,这可不是小事。
若此事属实,该休妻就得休妻。
甚至说,若到了该送官的地步,那也就得送官。”
贾琏说着这话,眼睛朝赵姨娘瞥了一眼。
果然,赵姨娘的脸都吓白了。
贾政一听“送官”,脸竟然也白了,低头思索一阵,才支吾道:
“今儿我也是心急宝玉……有些话儿说得重了,你……你担待担待。”
估计,对于早已习惯了成为绝对权威的封建家长,如此给晚辈“有损威严”的道歉,已经是贾政能做到的极致了吧。
可贾琏不想“担待担待”。
你随随便便地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好像我理所应当得“担待担待”你似的,我欠你的啊?
贾琏一笑:
“叔父,这已经不是侄儿我担待不担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