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既然说此事牵涉荣国府里掌家的二奶奶以魇镇邪术谋害贾家子嗣,险一险就出了人命,兹事体大,不可不查。
小主,
侄儿已经带人去了大光明寺,拿住了在背地里以道马子邪魔外道魇镇害人的道婆周氏。
当场搜到了许多写着生辰八字的纸人纸鬼,还有一本账册子,里头牵涉的可不止是咱们一家子的事情。
那周贼婆子已经在衙门里全都招供了,光害人的供词就足足写了二十多页呢。”
贾琏拍了拍衣袖,又朝赵姨娘一指:
“咱们家牵涉在内的,就是赵姨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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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本来已经吓得两腿发抖,可后来听贾琏说的是“周贼婆子”,并不是“马道婆”,渐渐又壮了些胆气,加之此时有贾政在旁倚靠壮胆,立刻回身啐道:
“你少胡沁!
我每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牵涉什么了?”
忽然又朝贾政哭道:
“这可冤死我了——
我这屋里,熬油似地熬了这么大年纪,哥儿也生了,姐儿也生了,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如今倒给人家踩下我的头去作践。
老爷可要给我做主啊——”
贾政顿时皱了眉,朝贾琏一拍桌子:
“混账!
咱们清白人家,断断没有那等龌龊事情!
赵姨娘好歹是环哥儿的娘,她若失了脸面,环哥儿以后的脸面怎么办?
正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那等三姑六婆的污蔑胡话,你也能信?
不辨是非,其心可诛!
按说你当了顺天府的知府,怎么连这等事情都断不明白?可见也是个糊涂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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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之前给贾琏留下的好感,瞬间败光:
把我找到赵姨娘这屋里来说话,原来,是贾政一心要压着我,给赵姨娘“平事儿”啊。
还特意说什么“请”我来,不过是为了堵我的嘴。
哼哼,今儿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