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然疯病之后只对这个弟弟亲,自然是黏在裴若松身后不离开。
是以在裴府就有了这样一道风景,裴文君走到哪里,身后都紧紧跟着他们二人。
姐弟三人成串的出现,倒让外人赞叹着府里的三位姐弟情深。
谢家谢宣昂亲自前来吊唁,他只是上柱香便走了,对前来说话的裴之宥一句都不曾理。
王家兄弟二人也来吊唁,连带着毒老道木松,他还趁人不注意去查探那棺木里的尸身。
裴文君将他几人留在小院喝茶。
木松开口道:“我查探一番,致死的缘由确实是颈子间的勒伤。只是若如你先前所说,他并未给她服用你开的解药药方,只是每日里用解毒清热的方子,现下应该症状减轻了才是。
我看那红疹和抓挠后的伤痕甚是严重,倒像是一直未用解毒的药。”
他说完与裴文君对视一眼。
二人心下了然,想来自那日谢宣芳道出当年之事,裴之宥便存下杀人灭口的心思,是以连太医开的解毒方子都不曾给她用。
门外裴嫣然扯着裴若松的衣袖让他给自己剥栗子吃。·
裴若松哪里会剥什么栗子,他只是将芸儿剥完的栗子递到裴嫣然手上。
他的心思全在屋内说话的几人身上,想要知道母亲身死真相,他的脸上已不复前几日的怯懦,多出几分少年持重的老成。
芸儿手边剥着栗子,眼睛忍不住小心打量着眼前的少爷小姐,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要将他二人留在身边。
裴府如今事忙,大多全靠裴文君支撑,劳神又费心。
王如盛心疼她,在此事上却又不能过多插手,只能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提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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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松近日忙着往平阳府上跑,按他的话来说子安身上余毒未清,还须得他亲自来调理。
子安无奈之余只得接受,谁让眼前这个老头是府上未来当家主母的师父,他也只能敬着。
木秋瞧着眼前瘦削男子,眉眼含笑,面皮上的褶皱里也透出几分诱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