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道:“我这一身本事如何?”
子安一双大眼不安的四下看着,只求庆云能快些来救自己。
随即又想到庆云出府随着王爷办事,眼下并没有人能帮他。
他无奈一口闷下老头递上来的苦汤药,开口道:“您的医术定然是好的。”
木秋却皱起眉头:“没问你医术,我问你我用毒的手法如何,是不是比你掷那飞镖更快更好。”
子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眨巴着大眼睛呆愣愣的瞧向他。
木松循循善诱:“你想呀,要杀一个人,他功夫却在你之上,只凭借着掷飞镖是不是难于上青天,你若是会用毒就不一样了,能杀人于无形。”
子安被他蛊惑,有些动心的点点头。木松如此这般,每日逗弄他一会,引他上钩,势要将这个墙角挖到手,给自己捡一个便宜徒弟继承衣钵。
子安一个自小被从边境战场上捡回来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心眼,被勾得每日跟着他学用毒。
他聪明又灵巧,学起来也是进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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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的丧事很快就办完,裴之宥颓败几日,便恢复平常模样,照样每日去上值,颇为勤勉。
谢府里谢阁老虽有猜测,却又不能无端去搜捕当朝官员的府院,只得暂且隐忍,私底下查找证据。
谢宣昂正愁着不能为妹妹报仇之际,那裴府上逃走的府医被人送上门来,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书信。
他看完书信,又亲自审问那府医。
府医的家人还在平阳王手中,他自然不敢隐瞒,当即将为谢宣芳开的方子一一详说。
翌日,由谢阁老奏疏一封状告户部侍郎裴之宥杀妻一案,连同口供一并呈到内阁直抵皇帝案前。
谢阁老身为太子太傅,本就劳苦功高,又去嘉景帝面前哭诉一番,陈情失女之痛。
皇帝当下震怒,命锦衣卫宋凡负责严查此事。
谁知这一查竟然还牵扯出一件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