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过也不过是被退回娘家,你的前程自是不能保,还有一大家子的性命要落在何处,也未可知。”
那府医被吓得惊惧失色,瑟瑟发抖道:“遵从夫人吩咐就是。”
见他答应,常玉秀才恢复了笑意道:“你回去为我配上一副药,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让人去找你。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笔银子就是。”
府医答应着,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
王家两兄弟这次准备轻装简行,尽快赶赴江南。
因着江南织造局负责此事的张公公已给他们递来书信催促,让他们尽快回江南家中主理此事。
宋家一众人已被接回宅邸,老太公经此一事,重获新生不胜唏嘘,遂安排宋家儿郎尽心辅佐王家,促成此事,将南洋丝绸单子按时交付出去,才好满族将功折罪,重新得了皇家的信任。
木松本也要跟着他们一同回去的,心下又舍不得子安这个便宜徒弟,是以仍旧在京中待上一段时日。
裴文君便将今日摸得的脉象与他详说一番。
木松摸着胡子思忖片刻点头道:“若按你所说,那女子应有三月余身孕才是。”
“怪就怪在此处,她嫁入李府不过两月余。这中间差了近一个月的日子呢。”裴文君答话道,转念一想,许是先前二人就有了首尾也说不准。
“你所说的脉象是何人的?” 木松惊觉问。
“是隔壁李府上二夫人的。”
木松忽的想起那日在旁边院中瞧见的女子,正是前些日子在铺子里坐诊时给她号过脉的那人,因着她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与子安还胡乱猜测一番。
他将此事说与裴文君听,两厢一对,事情自然就顺下来了。
裴文君心中有了计较。
直到傍晚回到平阳王府,裴文君被庆云请进书房。
静谧幽静书房,只有书纸翻动的声响。
李正泽见她进门,放下书卷,双手搁置在桌案上,坐直身体瞧向她,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审视之意。
裴文君面色淡然回视着他,等着他先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李正泽端起茶盏问她。
裴文君极有眼色的上前拿起紫砂壶为他续水,笑道:“不知王爷想听臣妾说什么?”
李正泽轻呷一口,淡淡苦涩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他提点她:“今日旁边院子那家可有来府中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