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姜知意对着祁景渊行礼后,就犹豫地看着面前的容妃。
“你但说无妨。”祁景渊道。
顶着容妃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姜知意缓缓道来。
“今日阳光好,臣妾用完早膳就去了御花园,等走到太液池边上瞧见满池的锦鲤后,就来了兴致开始喂鱼。”
“只是臣妾突然发现,在太液池不远处的角落里,那水面上像是浮着些什么,臣妾就上前查看了,结果一眼就瞧出了那是一宫的总管太监才能穿的枣红色衣裳。”
“臣妾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溺水了,赶紧让身边伺候的人将人拉了上来,可人上来后都没了呼吸,整个人都被水泡得惨白。”
姜知意边说边捂着自己的胸口,瞧着就是心有余悸。
“那人是谨妃姐姐身边的长寿,臣妾过去也是见过的,只是他突然出现在太液池,手里有一根簪子,臣妾也疑心他是被人害了,这才上报给您了。”
容妃抢先呛道:“不过一根簪子,就能说凶手是本宫的人了?”
“无凭无据的,本宫也能说是他人嫁祸给锦朝的!”
姜知意犹豫地看着她,“有您宫里的标识,再加上锦朝伺候您的日子久了,她的簪子也是臣妾看惯了。”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臣妾也不敢直接上报啊。”
容妃瞧着她故作委屈的样子,气得就想上手打她。
当着祁景渊的面,姜知意自然是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她抱着自己的双臂缩着身子,一脸害怕地看着暴怒的容妃。
“放肆!”祁景渊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案。
这一巨响,让容妃到底清醒了些,她收回自己的手重新跪好,可眼里还是愤恨地看着姜知意。
“去查长寿。”祁景渊冷声道。
全福立刻应了下来,马不停蹄地就带着人去了宜信宫。
宜信宫里此时冷清得吓人,除了几位留守的粗使,其余的宫人都被内侍局打乱安排到了别处。
长寿是自愿守着的,因此他的东西还好好地放在了宜信宫里。
他的住所被全福带着的人搜查得一干二净。
没过多久,那些有问题的东西都摆在了祁景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