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永新县一直破破烂烂的,本官上任不过一年就给县衙挣来八万多两银子,岂不是告知陛下这天下官员多数是贪官污吏和无能之辈?”
“再有便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永新县一如既往地穷困,周边几个县说不定还会看在咱们穷的面上不加阻拦,最怕的是别人看不得咱们过得好。”
“唉,归根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咱们还是太弱了。”
许光放下账册,看向陆真:“大人,要不......”
陆真看他一眼便知道他在动什么歪脑筋,摇了摇头。
做假账这事往小了说是耍小聪明谋私利,往大了说就是偷税漏税、欺君之罪,如何论罪看帝王心情。
而陆真向来是坦荡的。
“趁着刚入冬,再买一批粮食放粮仓里,周主薄你去安排,这件事最重要。”
“另外和杨大树他们订一批鸡鸭鱼,腊月十八、二十二集市两日让他们来集市上半价卖,另外一半县衙给钱,具体规则周主薄你完善一下。”
“咱们县要建学堂了,郑前你来办这事。”
被点到名字的郑前愣了一下:“我?”
“对。这县城里只东西两条街,学堂得离集市有些距离,便安置在南边吧,寻一处大一些的地方,你去找工匠来设计建造,不可含糊。”
“至于夫子们,本官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今年的发展速度远超陆真的预想,现在银钱有了,建造学堂得时机也有了,就差老师了。
四书五经当然得有,这是科举之路,世人皆以读书入仕为荣,她自己也是以此入仕,况且朝中考核她还会拿县里有没有考出人才作为政绩之一呢。
但是其他技术的课程也不要落下,还有扫盲的、宣传的、普法的等等,她不只是要花十数年来培养一批小孩子,她更希望的是培养成年人,让他们在这个世道也能活下去。
郑前也许不懂陆真的深意,可他是个很好的执行者,大人要他去找工匠,他便在永新找最好的工匠,还去拜访了陇右府最好的工匠,请他们过来建造学堂。
工匠们在城里走了三日,终于选定了南边一处地方,郑前找陆真汇报完事项,转头便找秦融写招工告示,再去周主薄处支银票。
等学堂动工以后,陆真也开始抬手写奏本了。
呼!
钱都花得七七八八了,总算可以向朝中哭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