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她惊叫一声,立刻跳起身来,用手紧紧捂住被烫伤的部位。

窦申听到声音急忙赶来,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他看着地上的碎片,有些气愤地说:“这家客栈的物品真是让人失望,竟然会让姑娘受伤,我一定要去理论清楚!”

迎香端来一盆凉水,说道:“姑娘,如果不及时处理,这烫伤可能会留下疤痕。你先将手放在凉水中浸泡一下,我这就去请郎中过来。”

姜怀虞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手,然后摇头说:“无碍,我在端碗之前,这粥已经冷却了许多,并没有造成严重的烫伤,只是有些红肿罢了,不妨事。屠姑娘应该快要到了,帮我换一身衣服,咱们下去吧。”

“姑娘……”迎香仍想继续规劝。

然而,姜怀虞却径直将手伸到她面前,自信满满地说:“看看,难道不是安然无恙吗?”

她的手背肌肤,除了略显红肿,的确没有烫伤留下的水泡、蜕皮或破溃的痕迹。

迎香见她执意如此,只得无奈地说:“好吧,那就依你。但是,姑娘,等我们从书院归来,务必要去药馆配制一剂药膏。虽然伤势不重,但这毕竟关乎你的身体,不可掉以轻心。”

“好的,悉听尊便。”

当姜怀虞换好衣裳步出房间时,屠家的马车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她与迎香一同上车,并向屠文英道歉道:“妹妹,让你久等了。”

屠文英原本并不在意,但当她抬头望去,却见迎香紧锁眉头,一脸忧虑的神色。

迎香平日里活泼开朗,鲜少流露出如此忧心忡忡的表情。

屠文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迎香?大清早就这样心事重重?”

迎香瞥了姜怀虞一眼,叹息道:“屠姑娘,你可得帮我说服我家姑娘。方才姑娘喝粥时,那只碗突然裂开,差点让姑娘遭受烫伤。我本想让她在家中休养,请大夫过来诊视,但她却坚决不肯,这怎能不让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