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想请高大人,放了那位婉儿姑娘。她本是良家女子,无辜遭难,李某实在于心不忍。”李科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坚定之光。
高俅闻言,脸色骤变,冷笑道:“李兄此言差矣。婉儿姑娘乃是小弟府中之人,去留自有小弟决定,岂容他人置喙?”
李科闻言,并不气馁,继续道:“高大人,李某知你权势滔天,然则,权势之下,亦需有道义二字。婉儿姑娘无辜受难,你若执意不放,只怕天下人皆会唾弃于你。”
高俅闻言,怒极反笑:“李兄,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科面不改色,道:“李某既已至此,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高大人若欲加害,李某自当领受。只是,李某相信,天理昭昭,善恶终有报。”
高俅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晴不定之色。他深知,李科所言非虚,若强行将婉儿留下,只怕会惹来众怒。再者,婉儿虽美,然于他而言,不过一时之欢,若因此得罪李科这等才子,实乃不智之举。
于是,高俅缓缓道:“李兄所言,亦有道理。小弟愿成人之美,放了婉儿姑娘便是。只是,李兄需得答应小弟一个条件。”
“高大人请讲。”李科心中一喜,知事有转机。
“小弟欲请李兄,为小弟再绘一幅画。画中之人,需得为小弟之像,且需绘得栩栩如生,方显李兄画技之高超。”高俅言罢,目光紧紧盯着李科,似要将其看透。
李科略一思索,道:“此事不难。只要高大人言而有信,放了婉儿姑娘,李某定当尽心竭力,为高大人绘一幅传世之作。”
高俅闻言,大笑数声,道:“好!李兄果然爽快!小弟这就安排人,将婉儿姑娘送还其家。明日,小弟便静候李兄佳作。”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各怀心思。是夜,高俅果然派人将婉儿送还其家,而李科亦不负所望,为高俅绘得一幅传神之像,自此,二人恩怨,暂且了结。然则,世间之事,往往错综复杂,此中纠葛,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