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皱起眉头,下一刻却听她道:“当年翠屏山上,本宫小产的突然,身边并未带医婆稳婆,还好前几日替阿苑接生的孙婆婆也在场,所以请她帮的忙。”
“!!!”
她瞬间睁大眼睛,安盛很享受这种感觉似的,微微笑道:“去查吧,找到孙婆婆,自可证明本宫所说的话。”
说毕转身进了屋,宫商弯身:“县主,请。”
楚若颜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之前姑父说,先帝在世时曾说过“安盛吾家千里驹”!
这何止是千里驹,分明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相!
等她走后,安盛坐在一把陈旧的木椅之上,懒懒打了个哈欠:“让她进来吧。”
羽徽应是,很快,院外走进一个女子。
素衣成服,竟是晏姝!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晏姝伏身在地:“听见了!”
“要怎么做,你想来也该清楚了?”
晏姝眼底流露出巨大恨意:“长公主放心,贱妇一定抢在她之前找到孙婆婆,杀了姓孙的为殿下守住秘密!不过也请殿下一定要帮贱妇报仇,杀了晏铮!!”
长公主不说话,她身边的羽徽厉斥:“大胆!你竟敢威胁殿下?”
晏姝咬唇抬起头:“殿下,贱妇虽是一介女流,但能帮您弄到他们和清平郡主勾搭的消息,也算替您解决了一桩隐患吧?贱妇不求其他,只求为我夫君报仇,杀了晏铮!”
安盛意兴阑珊地盯她眼:“那你是怎么弄到消息的?”
晏姝浑身一颤,眼底流露出惊恐和厌恶。
怎么弄到的?
她的夫君昌禄伯被诛,全家被褫夺爵位,将军府也回不去了,她还能靠什么?
无非是这张脸,还有那套伺候人的伎俩……
一想到让清平郡主府那个叫卫怜的面首折磨的场景,晏姝恶心地想吐,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原来如此,那你先去办吧。”
晏姝躬身退了下去,羽徽嘴角勾起嘲讽:“这晏家四女当真也豁得出去,卫怜折磨女人的手段,那是连秦楼楚馆里的花牌都受不住的……”
她谈起卫怜,语气熟悉得像个老相识。
这时宫商走进来道:“她一个犯官之妻,没被株连已经是看在安宁侯的面子上了,想不到竟如此不识好歹,还妄图加害安宁侯……不过她又怎么知道,那卫怜本就是长公主的人,她忍辱含恨求来的情报,长公主早就知道了。”
安盛淡淡睨她眼:“卫怜有话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