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有挥刀狂躁的高呼、有濒死绝望的哀鸣,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近卫支队的士兵们虽然奋勇抵抗,但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车臣汗士兵,他们渐渐陷入被动。而那些矿工们则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惊恐地四处逃窜或被无情屠杀。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每一个人都拼尽全力,生死悬于一线。鲜血染红了雪地,也染红了每个人的双眼。
谭启明的木刻楞里,有两位值守的卫兵,一名侍卫刚刚开门冲出屋外,箭矢如同飞蝗般的射了过来,就是侍卫开门的一个瞬间,四五支箭从门外射进来,已经出去的侍卫慌忙把门推上,死死的用身体堵在门口,惨叫几声传来,七把弯刀砍向卫兵,鲜血从卫兵的身上、嘴里流淌,卫兵无力的跌座在门外,他想喊叫可是发不出声音,嘴里、喉咙里都是自己的血液,挣扎着、吃力的拉开了手榴弹,轰隆一声巨响,木刻楞摇晃一下,卫兵眼前要破门而入的蒙古人被炸飞了。
警报的哨声急促而尖锐,谭绍光正组织近卫支队的战士、矿工反击。
银矿村留有8个小队,一个做哨兵的小队已经全部牺牲,剩余的7个小队在各自为战,慢慢的聚拢在哨声响起的谭绍光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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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的战士们用手榴弹轰炸后,他们相互掩护着,穿起了盔甲。
谭启明也在另一个侍卫的帮助下,穿起了盔甲,谭绍光大喊报数,投弹的空隙之间,一小队6人、二小队8人……谭绍光身边聚拢56人,谭绍光命令到,一小队马上去库房,炸毁库房、二小队去矿洞,炸毁矿洞,三小队去抓几个俘虏 ,审问情况向我汇报……其他人跟我来。
谭绍光带领40几名近卫支队战士,还有几十个矿工向谭启明的木刻楞杀过来,然而他们的盔甲能够阻挡车臣汗士兵的箭矢、能够阻挡车臣汗士兵的弯刀,但是却阻挡不了哥萨克火枪兵的子弹,这些哥萨克火枪兵躲在嗷嗷怪叫的车臣汗士兵后面,无情的火绳枪子弹飞来。
每前进一步都会有近卫支队的战士倒下,没有盔甲的矿工一个又一个插满箭矢死去,而从近卫支队战士们手里飞出的短矛,让每一个接近的蒙古人、罗刹人被短矛刺穿,而一颗又一颗手榴弹抛向那些车臣汗成群结队的士兵,轰隆隆的爆炸之后,把那些士兵撕碎,血肉在飞雪中滑落。
那些冒充仆从兵的蒙古精锐,他们带领那些仆从兵三三两两的包围着矿工,这些矿工没有盔甲,而这些仆从兵和精锐蒙古人久经战阵,矿工根本不是仆从兵的对手,这些矿工在挣扎中被这些仆从兵刺倒,恶毒的砍下头颅,也有矿工拿着自己的工具,拿着砍树的斧头,拿着挖矿的钢钎,与仆从兵战斗,但是很快他们就流进了最后的一滴血。
近卫支队的战士,向谭启明的木刻楞靠拢,蒙古人在更近的距离射箭,近距离的弓箭已经能够击穿盔甲。
三千多蒙古人已经把白银村团团包围,矿洞传来爆炸声,谭绍光知道第二小队完成了任务。俄罗斯士兵的火绳枪,在砰砰的射击,打在士兵的头上,直接就打倒了,打在士兵的身上,腿上,士兵还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气战斗。
用手榴弹炸开道路,支队终于来到了谭启明的木刻楞,谭绍光大声的呼喊着,保护元老向东突围,谭启明从木刻楞里出来,看着昏暗的天空之下,黑压压的、怪叫着的士兵。
三小队还剩余的两个战士跑过来,报告偷袭的是车臣汗国,他们还有罗刹火枪兵……
唉 只能是硕垒,不用问就是硕垒,在这北方的荒野里,除了硕垒,没有人会有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谭启明悲恸欲绝,自己被车臣汗耍了,谭启明对着天空大喊,硕垒、赤鲁花……我与你不共戴天。
谭启明看着四周黑压压的车臣汗士兵,近卫支队战士在一个又一个倒下,他们用身体阻挡在谭启明前,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穿越者,自己还能逃出这人数众多的骑兵包围圈吗?近卫支队的战士还剩不足40人,矿工的抵抗已经没有了生息,毫无疑问,他们已经全部被车臣汗的士兵杀死。
蒙古人的叫喊从四面八方传来,俄罗斯火枪兵的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谭绍光依旧声嘶力竭的高呼,保卫莫日根,保卫莫日根……艰难的向马厩移动,每一分钟都有战士倒下,等他们杀退马厩的蒙古人之后,剩下的战士已不到30人,谭绍光命令其中的20人骑上战马,带上所有的手榴弹,与谭启明一起向东突围,用手榴弹炸出通道,一定保卫莫日根逃出去。
自己带领了8个人,告诉士兵们做最后的冲锋,只向火枪兵冲锋,哪里有火枪兵就冲向哪里。
谭绍光拿起一捆短矛,这个时候库房那边,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来,库房里面有矿山炸药,巨大的爆炸硝烟弥漫整个白银村,第一小队也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爆炸引发了片刻的混乱,谭启明骑上战马,他周围一圈全是近卫支队的战士,战士不断向周围投掷手榴弹、抛射短矛,轰隆隆的硝烟不断响起,而箭矢更加密集的向谭启明这小队飞来,一个战士被击中跌落下马,又一个跌落下马,谭启明痛苦而疯狂,他挥舞唐刀,这是我在17世纪的最后一刻了,我要为我的愚蠢做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