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话出口,仿若一记重锤,顿时砸得众人哑口无言,周遭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是啊,细想来,若往后再遇灾荒,没了眼前这送上门的救济粮,他们又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还指望着朝廷大发慈悲?可朝廷的救济哪回不是千难万难、姗姗来迟。
闫晚琬的言语虽说犀利刺耳,直戳心窝,却句句属实,众人搜肠刮肚,竟也寻不出半句能反驳的话来。毕竟,这世道艰难,真相往往最是伤人,却也最能让人清醒。
秦瑜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远方,似在心中反复斟酌权衡,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夫人所言甚是。这农耕一事,本就依着时令来,春种秋收,其间有着大把的农闲时光。咱们大可利用这些时日,让士兵们持续操练,莫要荒废了武艺。如此一来,田间皆是能战之士,军中亦有善耕之人,真正做到全兵皆农,全农皆兵,既保了粮食收成,又强了军伍战力,不失为良策。”
很快他的话得到认同,“对,谁说种田不是操练呢?咱们城中闲置荒地不少,虽土质不佳,但若精心侍弄,改良土壤,未必不能种粮。”
当即众人展开讨论,有人质疑道:“这谈何容易,咱们又无种粮的老手,稍有差池,一年的辛苦便要白费。”
秦瑜神色未改,目光坚定:“无人手,咱们便招募流民,给予他们安身之所,以劳作换温饱;无经验,就重金聘请邻县的老农,求他们传授技艺。再者,西域虽有刁难之意,但他们的牛羊马匹却对咱们的茶叶、丝绸极为渴求,咱们不妨以物易物,用这些特产去换粮种、农具,顺带也能缓和一下关系。”
闫晚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挺上道,想法算是成熟的,与古代的屯田制不谋而合。
“我也会提供肥料。”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几人眼中已燃起希望之火。
要知道闫晚琬的神奇肥料早已传遍了大夏国,就算他们这个犄角旮旯肯定也能种出粮食。
秦瑜感激道:“多谢!”
闫晚琬摆摆手,“你谢早了,我可不是白给,要收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