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营中的另一侧,高俅独自一人,住在一顶帐篷,外面却有四个士卒把守。这厮被捉了之后,只觉得以他的身份,梁山未必敢杀自己。
杀了他高俅,那就是打了赵官家的脸,触碰了朝廷的威严,故而短暂的慌乱之后,高俅就开始摆起了架子。
被丢进这一顶还算大的帐篷里,高俅就要酒要肉,看守士卒报到王伦这里,王伦也都同意了,反正高俅总归是要死的,朝廷的死刑犯受刑前还要给一顿断头饭,高俅现在多高调,临死时就得有多狼狈。
于是高俅用过酒肉饭菜,沐浴了一番,更换了衣服,眼看梁山事事照做,他心里更加安了下来,只觉得自己死不了了。
哪知一连两日,高俅只被困在帐中,吃喝拉撒都有人送饭、送马桶,唯独不见梁山首领来见他。
到了第三日,高俅却被提了出来,押到了中军大营外的空地前,这里已经搭了一座高台,四面围满了梁山士卒,王伦已经命人将周边乡村庄寨的一些百姓请来,又挑选了些官兵俘虏,都来观看高俅受审。
高俅被押上了高台,他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即看着高台上坐着的一群人,厉声骂道:“我乃是天子亲封的殿前司都指挥使,朝廷钦命的太尉官,王伦,你敢杀我么?”
王伦心想就是赵官家被我擒了,也照杀不误,你高俅算个什么东西?并不去理会。山士奇却看不过去了,拱手说:“哥哥,这厮如此嚣张,小弟请命去治他!”
王伦便同意了,山士奇踏步而来,在高俅小腿肚上踢了一脚,高俅顿时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山士奇揪住他的头发,却将准备好的两个以麻绳相连的核桃塞进口中,叫高俅再不能发声。
他却持刀立在身侧,高俅顿时老实了起来。
王伦便站起身来,众梁山士卒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本有些吵闹的百姓们也都跟着毙了嘴,王伦高喊:“此次高俅领兵来袭,被我征东将军府的大军击败,高俅也被生擒,众人都知晓此贼的名号,就由我梁山宣读他的罪名,也叫百姓们知晓,这厮是如何祸害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