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就在那里挣扎不已,又被山士奇抽了一耳光,再次老实了起来。
张顺就出列,站在王伦身侧,开始宣读高俅的罪名。他生擒高俅有功,这样荣耀的事情,自然就由他来做。
第一条罪名,自然是“巧佞事君”。高俅顿时满腹委屈,他只是个街头的泼皮混混,也只踢得一脚好蹴鞠,靠着本事在端王和赵官家面前混口饭吃,如何算是“巧佞”?
第二条罪名,是“陷害忠良”。看到林冲、徐宁等头领怒目视来,高俅顿时心虚地将头低下,这个罪名他没办法否认,因为的确是他干的。
第三条罪名,是“祸乱朝纲”,高俅私下里搞卖官鬻爵那一套,可不就是祸乱了朝廷秩序么?
第四条罪名,是“侵夺军权”。高俅顿时再次挣扎了起来,他私吞军营、广建宅第不假,以禁军官兵充作力役也不假,但朝廷高官,但凡有权有势的,哪个不曾这么干过?
而且他导致了禁军纪律松弛、军政不修,关你梁山这个朝廷的死对头何事?
张顺却不理会高俅在那里乱拱乱动,只一条条罪名念下去。这罪名是王伦与许贯忠等人商议的,既不给高俅强加罪名,也不污蔑,完全实事求是,于是十多条罪名念过,数十个事例举出,高俅再无话可说。
他自己干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罪名既定,押着高俅二州八县游街的事情,就交给了韩世忠。韩世忠营在大战中出力甚多,连番踏破了王焕的营寨以及高俅中军大营的北侧,而且他这营比较特殊,并不需要添补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