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摇摇头:
“一没证据,二没把柄,就只是把这刚发现的古墓告诉了你们,我就差点死在这余家屯,现在连那个货郎都能成功逃脱,更何况二师兄……”
位召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你是说给你们下毒的,是刘钊?”
老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回了一句:
“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之前我俩有过一次交易,就选在了师父静养的地方,那次过后师父便提醒过我,不要再跟刘钊有任何交集。”
位召兴一脸错愕:
“有这种事?”
老鱼没说话,再次点了点头。
位召兴咬咬牙:
“没人比师父更了解咱们几个师兄弟,他能说出这种话,个中利害想来早已经看破……”
位召兴说着拿起那张译文,递给老鱼:
“师弟,我已身在官家,这种事情本不该做,但是考古做的越久,越能明白发丘一门的高明之处。”
老鱼接过译文,并没有看,而是继续问道:
“这话怎么说?”
“单凭一个带有文字符号的东西不能拿走这一条,在境界上,已经跟其他盗墓者拉开了一大截……”
“或许是因为发丘一门成立的年代过于久远,祖师爷只想到了文字的文化传承,却没想到现代科技之下对于墓中古物的研究程度……”
“对古墓任何程度的破坏和改变,都会对古文化的研究进度造成影响,这个或许就是古今思想的冲突之处吧。”
老鱼点点头:
“其实墓主最不希望的就是被人打扰,他不管来人的身份究竟是盗墓贼,还是发丘一门,还是什么考古队伍……”
这话一出,直接给位召兴干沉默了。
老鱼则端起手中译文,细细阅读起来。
“释元年,七子午持马血石,执掌兵骑之权,午骑司既立,历四十一栽,忽染恶疾,缠绵难愈,亥疾司以猪心照骨镜察之,见乃骨疾作祟,势已难挽……”
“为保神魄之完,决意剔除疾源,安置于骑心之中,以心膜为椁,骑血浸透,携午骑司之器具,长眠以待释帝唤醒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