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拳头不硬的叫泼皮,拳头硬的叫哥哥。没钱的叫泼皮,有钱的叫大官人

腰包没钱的叫泼皮,腰包鼓鼓的叫大官人!

……

松江知府令匠人用楠木做了脑袋,收敛尸身后派重兵送往江北。

钱峰默然,哀叹了半宿。

海兰察虽没这么伤感,却也难得的思索了一下生死。

在金川时,他曾和福康安并肩作战过,有些交情。

钱峰觉得,自己遇到了仕途中最大的一次危机。

他隐隐觉得,长江中隐藏着一条巨兽。

不时的出来甩一甩尾巴,然后潜入水底,看着岸上气急败坏的人发笑。

不过,每逢大事有静气。

先恢复漕运,才是头等大事。

寻找幕后人,当徐徐图之,决不能打草惊蛇。

想清楚了这些,他立即提笔写了份密折,随同福康安的尸身,一齐送回京城。

悲痛的乾隆,在金銮殿咆哮。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生怕被牵连到。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这还是朕的大清吗?”

“福康安,他才20出头,他的前程还很远大,他为朕东征西讨,他还是个孩子,就这么死在了一伙~”

“朕到现在竟然都不知道,他死在了什么人手里?啊?荒诞吗?可笑吗?”

……

军机处大臣阿桂,悲痛脸说道:

“江苏给兵部的军报里说,是死在了造反的两淮灶丁手里,那伙人打出了旗号江南盐军。目前江南6府的官兵正在围剿中,届时定将匪首凌迟。”

乾隆神态癫狂,直拍殿内柱子:

“阿桂,你信吗?和珅,你信吗?朕的臣子们,你们信吗?”

“朕!不!信!”

众臣继续观察地面的金砖,有没有裂缝。

不时的磕一个头,同时保持沉默。

新入京官,还心惊胆战,甚至想着替皇帝分析分析,为君父分忧。

老资格的京官,表面悲痛惊诧,内心实则稳得一批。

多磕头,少哔哔,日子就能凑合过。

混久了,还能得一个“老成持重,稳当”的美誉。

遇事不决,磕头高呼“但凭皇上圣裁”,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行,不丢脸。

最多被痛骂一顿,罚点年俸,简直不疼不痒。

说句诛心的,做到这个层次的官,谁还指着那点年俸?

当然了,以上仅限于京官。

地方官是躲不掉的,作为具体经办人,砸了还是自己承担,贬官,流放,斩立决都有可能。

一不小心,就全家伊犁吃沙子,宁古塔堆雪人。

搞不好,女眷还会被李郁买走,洗干净了放在西山岛娱乐区!

……

林淮生率领500“江南盐军”,一路向南。

不紧不慢,沿途只要遇到汛兵、巡检就顺手干掉。

缺吃喝了,就沿途苦一苦大户。

大户们都乖巧的很,绝不敢缺斤短两,只求阎王赶紧离开。

很快,就抵达了两省边界。

“过了这个石碑,就算是浙江的地界了。”

“休息一会,把骡马都伺候好了,接下来的路程还挺远。”

“林统领,咱们是要去哪儿?”

“长兴县。”

在官府眼里,他们还是那支以江北灶丁为主体的造反流贼。

实际上早就被狸猫换了太子。

如此复杂,折腾。目的就一个,争取到更多的“造反准备时间”。

至少,别让清廷把全部矛头对准自己。

待湖北郧阳府,白莲教缺粮起义的枪声打响后,李郁才能松一口气。

否则,他不会那样痛快的卖出去1500支火绳枪。

这一点,洪教主知道,潘赛云也知道。

只不过,他们没得选。

洪教主曾经仔细琢磨过,要不要给李郁扬个名。

如此一来,一东一西,大家都得被迫起事。

但是考虑到会激怒李郁,以后的军火就断了来源。

最终,热衷于纸面推演的洪大昌还是决定做个好人,独立举起这义军的悲壮大旗。

以上,李郁都不知情。

然而,命运的齿轮咔咔转动,幸运的擦肩而过。

……

此时的长兴县,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

弁山清风寨的好汉们,像发了狂一般,到处搞事情。

先踩点,然后上门抢一波。

从粮食到金银,骡马,什么都要,搅的县境内鸡犬不宁。

富户、士绅们纷纷到县衙告状,请求方知县派兵剿匪。

绿营、衙役、民壮300多号人,出城剿匪,绕了三五天后反而被匪给剿了,掉进了埋伏。

伏击战,苗有林集中了所有的火器,和投矛。

刚露面,就给官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然后他一马当先,率领麾下那百十号敢搏命的汉子冲进官兵阵中。

就一矛,刺翻了马上的长兴营游击。

此人还有一个身份,是甄氏的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