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云定了定神,强忍着悲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目光中,瞬间燃起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烧成灰烬。“走,带我去见宗主!”她的声音虽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在小翠的搀扶下,王庆云快步朝着宗主的居所走去。一路上,她的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弟弟们离世的悲痛,那悲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又有对太子的愤怒与仇恨,那仇恨在心底不断蔓延,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为弟弟们讨回一个公道,哪怕要面对的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太子……
很快,王庆云在小翠的搀扶下,来到了宗主的居所。那居所气势恢宏,大门紧闭,透着一股庄重与威严。踏入宽敞明亮的大堂,大堂内装饰华丽,雕梁画栋,四周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摆件。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颤抖。抬起头时,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仿佛那目光能穿透一切,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宗主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深了几分。看到王庆云进来,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而又无奈,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王庆云见状,心猛地一沉,但仍鼓起勇气说道:“宗主,求您为我那两个弟弟做主!听闻王安和王虎在融合境学院被太子杀害,我……我实在无法相信,更不能接受!”
宗主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为难,他的眼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与思索之中:“庆云啊,你那两位弟弟,早已不是我兴阳宗的弟子了。当初他们擅自离开宗门,违反了宗规,虽念及他们年少不懂事,并未严惩,但也已然将他们逐出宗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这恐怕……”
小主,
“宗主!”王庆云忍不住打断宗主的话,眼中泪光闪烁,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再次落下。“即便他们离开了宗门,可他们终究曾是兴阳宗的人!他们身上流着的,也是我王家的血啊!如今他们蒙冤而死,我怎能坐视不管?兴阳宗向来以正义为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含冤九泉?”
宗主沉默片刻,微微闭上双眼,似在权衡着什么。大堂内一片寂静,安静得能听到一根针掉落的声音,只有王庆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许久,宗主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透着无奈与不忍:“庆云,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事关重大,太子身份尊贵,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贸然插手,兴阳宗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不仅关乎宗门的兴衰,更关乎宗内无数弟子的性命安危啊。”
王庆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声泪俱下地说道:“宗主,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我王庆云愿以自己的一切作为交换,只求能为弟弟们讨回公道。
王庆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声泪俱下地说道:“宗主,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我王庆云愿以自己的一切作为交换,只求能为弟弟们讨回公道。若是连您都不帮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哪怕只剩我一人,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绝不会放弃。” 说着,她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打湿了身前的地面。
宗主看着跪在地上悲痛欲绝的王庆云,心中一阵揪痛,他长叹一声,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罢了,我虽不能公然与太子为敌,但兴阳宗也不能坐视不理。我可以暗中派遣几位得力的弟子,去仔细调查此事的真相,看看是否真如传言所说那般。不过,庆云,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真相或许会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更加难以接受。”
王庆云听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中夹杂着痛苦与期待。她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声音带着决然与感激:“多谢宗主!不管真相如何,哪怕是粉身碎骨,我都要知道。我一定要为弟弟们讨回一个公道,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
就在宗主与王庆云在大堂内商议对策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时,一名派出去调查的弟子匆忙走进来,脚步慌乱,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又带着几分震惊:“宗主,大事不好!”
宗主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神色凝重地沉声道:“何事?速速道来!”
那弟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说道:“融合境学院已解散,如今已不存在了。而且,关于王虎和王安两位公子之事,另有隐情。”
王庆云听闻,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瞬间站起身来,双眼圆睁,急切问道:“什么隐情?快说!”
弟子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缓缓说道:“据查,是王虎插队报名,引起众人不满。太子殿下出面维持秩序,王虎却不服气,率先对太子出手。结果不敌,受了伤。之后,他去找王安,两人联合,竟在比武台上重伤太子,还逼迫太子吃下绝命丹。那绝命丹一旦吃下,必死无疑,且无药可救。”
“这……这怎么可能?”王庆云踉跄了一下,像是被重锤击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的弟弟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们向来善良正直,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宗主也是一脸震惊,神色复杂难辨,沉默良久后,声音沉重地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行为实在是大错特错。太子乃国之储君,身份尊贵无比,他们这般行径,等同于谋逆,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王庆云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心中悲痛万分,既为弟弟们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疾首,又为他们的结局感到惋惜不已。“弟弟啊弟弟,你们为何如此糊涂?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她喃喃自语,泣不成声,身体也因过度的悲伤而微微颤抖着。
宗主看着王庆云,心中也颇为不忍,轻声安慰道:“庆云,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太过伤心。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或许还有转机。”
王庆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坚定地说道:“宗主,不管怎样,这都是我的弟弟。我要去确认一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哪怕是最后一面,我也想见见他们。我要亲耳听他们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宗主微微点头,说道:“也好,我派人陪你一同前往。若是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在宗主的安排下,王庆云带着满心的悲痛与疑惑,踏上了前往探寻真相的路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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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王庆云呆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混乱。许久,她缓缓回过神来,冲着门外喊道:“小翠!”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
丫鬟小翠闻声匆匆跑进来,见王庆云脸色惨白,眼眶泛红,心疼不已。“小姐,您吩咐。”小翠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王庆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小翠,你即刻去打听太子何时出宫,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尽快给我消息。”
小翠心中一惊,她明白王庆云这是要去找太子问个清楚,但此去凶多吉少。“小姐,这……太子身份尊贵,咱们贸然去找他,怕是……”小翠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
王庆云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小翠,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不管真相如何,我都要为弟弟们讨个说法。哪怕要面对的是太子,我也绝不退缩。弟弟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小翠看着王庆云决绝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她,只能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小姐,我这就去查。您千万要保重自己。”
小翠离开后,王庆云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思绪万千。她想起小时候,王安和王虎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喊着“姐姐”的场景,那时的他们,天真无邪,亲密无间。可如今,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却再也无法触及。
不知过了多久,小翠急匆匆地跑回来,额头上满是汗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姐,打……打听到了。听闻太子近日要前往城郊的护国寺祈福,明日一早便会出宫。”
王庆云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好,我知道了。小翠,你帮我准备一下,明日我便在太子前往护国寺的途中,拦住他。我要当面问个清楚,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小翠焦急地说道:“小姐,这太危险了。您这样做,万一触怒太子,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您会有生命危险,王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啊!”
王庆云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弟弟们的仇,我一定要报。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哪怕会连累王家,我也绝不后悔。这是我作为姐姐的责任,我不能逃避!”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未完全大亮,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整个京城,给这座繁华的都城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压抑的氛围。城郊的官道上,王庆云一袭素白的衣裳,那洁白的颜色在这略显灰暗的清晨显得格外醒目。她身姿单薄,却如同一棵坚韧的白杨,笔直地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坚定。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雾气在林间弥漫,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她即将面对的未知而担忧。王庆云的心跳剧烈,可她强自镇定,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多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王庆云的心猛地揪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驶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威风凛凛的士兵,他们身着鲜亮的铠甲,手持长枪,神色冷峻。
士兵们看到路中央的王庆云,立刻警觉起来,其中一名士兵大声喝道:“是谁?竟敢拦太子车驾!速速退下,否则格杀勿论!”
王庆云却丝毫没有退缩,她昂首挺胸,大声回应道:“我要见太子殿下!我有话要问他!”
这时,太子的车辇缓缓停下,林恩灿从车内走出,他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玉冠,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他目光落在王庆云身上,带着几分疑惑与惊讶:“你是何人?为何拦本太子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