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送你表妹,现在正被我老子追杀呢,都是你让我有家不能回,我不管,总之你得补偿我。”
陆焱掀开薄唇,面无表情地开口:
“我与姨父一家不熟,你想要做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一句话犹如一堵高墙,直接将他苦心措辞许久的主意尽数封死。
不过,他也没认怂,起身跑去厨房,不知和华清月说了什么,再次出来的时候,一脸得意,“莲子冻的香味可真好闻,我还没吃过呢,等会得好好尝尝夫人的手艺。”
陆焱睨了他一眼,沉声道:
“没你的份。”
“夫人说,做得多,而且就快好了,让我别客气。”
陆焱瞧着他眉眼间的得意,冷嗤一声,“我从小在边关,与姨父姨母也没见过几次面,若是你想问什么,大可以去陆府问我母亲。”
秦淮倏地站起身,话音还没消散,他就跑得没了踪影,这时天空飘来几句,“表哥,你是我亲表哥,那些莲子冻,我就不吃了,权当我孝敬未来表哥的。”
与此同时,京都城一间宅院中,几个黑衣人汇聚在屋子里,为首两人对立而望。
“阿棉,定王已然如我们所料,落入陷阱将那些事情尽数背下,而今已难起波澜。陆焱又受了伤,你为什么没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给她?”
说话间,黑衣人露出半边带面具的脸,语气阴森,如同不是世间之人一般。
只要除掉陆焱,他们不光能报血海深仇,还能一举攻进皇城,这天下本来就是他们的,他祖母才是先皇的原配正妻,父亲又是长子,按照晋国律法本应顺利继承大统,都是那些人鸠占鹊巢,而陆焱便是他们的爪牙,只要除去大患,晋国朝堂便能瞬间瓦解。
不说这件事情还好,说起这件事情,郑棉也没太客气:
“你去边关引魏军兵临城下,好让朝廷和王叔相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可结果呢?遍地哀嚎声,大哥,你的目的达到了吗?这还不足以让你认清现实,晋安帝和陆焱绝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那个女人是陆焱身边唯一的女人,只有她能有机会。”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陆焱,这些年有多少人想将其除之而后快,可又有谁成功了呢,此人最是警觉,毒药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只有这等无色无味,才能让华姐姐顺利逃脱出来。”
黑衣人见她态度坚决,话锋一转,“这天下只有你我兄妹二人是血亲,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报父亲和母亲的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