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
如舒全身是伤,正襟跪在厅里,手中的帕子被紧紧捏着,有一茬没一茬地抽泣。
“父亲,真狠心将我留在陆黎身边吗?”
定王气定神闲,阴冷眸子落在如舒脸上。
“你看看,他是怎么折磨女儿的,母亲不关心我,连你也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她边说,边将袖子挽起。
“我早说过,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只要你多迁就,那陆黎也不是不识好的人。”定王最是清楚如舒的性子,以为自家女儿是看不得男人在外有其他人,才不依不饶地要去讨个公道,他耐着性子安抚。
说完还不忘补充,“你哭完了就回去,陆家三房留着还有用处,你,不可胡闹。”
如舒哭得更伤心了。
“我不要回去,回去他会杀了我的。”
“他敢。”定王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为父虽说暂时是个无实权的王爷,你是我的嫡女,给那陆黎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
“父亲,你不知道,就他那个妾室,我出嫁前母亲赏了一碗药让她打了腹中的孩子,他们...........。”
“够了。”定王捏着太阳穴,直接厉声打断她的话。
本就因为朝中之事烦闷,明明他已经联合数半大臣上书,以皇上无后为由将他的轩儿立为太子,本来都已经是胜券在握的事情,临了那陆焱又给驳了回去。
他的轩儿痛失太子之位,再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更是怒火中烧,“够了,哭哭啼啼个没完,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办?明明都给你铺好了康庄大道,只要你取得陆焱的信任,拿到飞羽令,咱们一家何愁落到如今的局面。
偏偏你又和陆黎搞到一处,硬生生地将这门亲事毁了,如今又回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我还是那句,好不容易将你送去陆府,达不成目的哪里都不能去。”
定王声音悠然森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慈父的模样。
如舒怔愣地盯着上位之人,良久,她抬手将眼泪擦掉:
“有那个女人在,他就不可能让我近身。”
“谁?”
“华清月,陆焱的女人,只要没了她,女儿才有机会完成任务,再则她是他在意的人,只要杀了她,父亲不也是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