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一根银针接连弹过去,似没什么任何逻辑和顺序,更不与扎针时的前后相同或者相反。
像是随心所至,却真真切切藏着某种既定的规律。
随着针尾颤动的顺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将一百多根针串连牵动起来。
针与针之间互不干扰,又互存联系。
司机张着嘴,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打扰到治疗的过程,愣是几乎不敢呼吸。
司案员从来没有这种景象,也下意识地憋住了呼吸。
看到此处,牧云枕伸着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冷笑着无声地嗤了一声。
她终于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了。
病床上,秦霜的面色愈渐红润,呼吸已经恢复正常。
只是醒过来还需要时间。
“以你夫人的情况,这针还要再动两次,你可以现在开口,也可以等你夫人醒了再开口。”
“不,我说,我现在就说!”
司机激动地盯着病床上,状态比之前任何一次见面都要好的妻子,顷刻间,眼泪又从红肿的眼眶流了出来。
“联系我的是中间人,用了变声器,声音是那种很机械的声音,车辆信息什么的还是时间地点都是他给我的。……”
他详细地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问他钱什么时候打过来,他告诉我他只是中间人,还直接把雇主的名字告诉我了,叫孙齐,让我自己打电话问。”
“雇主说,他收到车祸的消息,就会先让中间人给我打一半钱,等到确定人死了以后,剩下的四百万才会接着打过来。”
说完又将想起来的细节补上:“对,是短信发过来的,几秒钟之后会自动消失,对对,还有,两次电话的号码,还有信息的号码都是不一样的,是、是123开头的号码,长的很长短的很短。”
“孙齐?”闻轻溪没听过这个名字。
司机也不知道。
远影十分懂事地拿出手机,联系手底下的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