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寒王?就是那个痴傻了多年的寒王?”
“嗯,就是那位寒王。”纪寒双在零食袋里拿了个酥饼吃的正香。
“皇上这是要做何?给太子盖上一层遮羞布吗?他与你家那位二妹勾搭在一起嚷嚷着要退婚,眼下这不过几天日子,就着急着把你打发给那痴傻的寒王,不就是见你没人撑腰只逮着你欺负罢了。”陶城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恨道。
陶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陶明则冷静多了,他手指摩擦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良久才开口道:“老寒王这才去世三年,皇上就着急着给零释冽操持婚事,可见也是欺他痴傻,府中又无人庇佑。这婚事,既能帮太子解了困境,又能把寒王装进去,一石二鸟。”
“三位表哥,莫忧心。我不会为了这点子事伤心的,寒王家境丰厚,无父无母,我嫁过去便是主母了,不用伺候公婆,这不是很好吗?”
纪寒双不甚在意这婚事,还反过来安慰三位表哥。
陶城三兄弟听了又何尝不知道她是在宽慰他们呢,双儿从小就无比懂事乖巧,娘早逝,父不爱,自己一个人在那虎狼窝里能健康成长起来,已是天大的幸事了。
往后双儿整日照顾那傻子,日子得多难过。
马车载着他们的愁思往观莲湖辘辘而去。
而他们口中的傻子寒王零释冽,此时正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晒太阳,脸上盖着一本书。
一暗卫飞身落在软榻一丈前,单膝下跪道:“王爷,纪寒双已接了圣旨,此刻正与陶家三位公子一同乘着马车前往观莲湖而去。”
暗卫跪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软榻上那人有动静,然他也不恼,就静静跪在那儿,等着寒王下令。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仍然没动静,软榻两边的侍卫不由得唤了一句:“王爷?”
这回终于有动静了,只听那人的声音透过书本传了出来:“嗯,本王知晓了,退下吧,让本王再睡一会儿。”
闻言暗卫无声退下了,两边的侍卫继续安静地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