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很好。”鹤云程重复了一遍,“可是我总觉得你对现在的生活不太满意。”
他伸出手在解雨臣的假发上摸了摸,很粗糙,没有他的真发柔软,手感不是很好,便收回了手。
鹤云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但他就是觉得解雨臣每次面对自己的时候,身上都压抑着一种隐隐不安感。
他俯下身,将脑袋搁在解雨臣的肩膀上,抱住他,低声道:
“我一直想要问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结结实实的拥抱。
解雨臣一直都觉得拥抱是比亲吻更让人安心的动作。
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直接拥着人,坐在他的腿上。
“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更亲密一点。”
建立高墙的敏感小孩,需要很多很多纯粹,不掺一丝水分的爱,来填满整个城池。
有时候,解雨臣也在疑惑……先生对自己是爱多一点,还是藏在爱里面的妥协多一点。
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他还会爱自己吗?
会。
解雨臣知道这个答案。
他能感受先生的爱,但是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
他清楚的知道这段感情,还没有达到心目中的标准。
“该怎么亲密一点?”
“我也不知道。”
文字有时太贫瘠,而那些藏在身体里面的感情又太波涛汹涌。
鹤云程问该怎么亲密一点,解雨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没有标准答案。
只知道不够。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加上身边的人都是单身狗,没有什么可以取经的经验。
这就导致两人在相处上,除了多一些本能亲密动作之外,也不知道怎么去培养更加亲密的状态。
于是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就好想叹一口气。
解雨臣摘下人皮面具放在床上,一瞬间就觉得有点累。
于是,便像充电一样,将鹤云程紧紧抱紧,感受到他的心跳声,轻轻开口。
“我突然又想当小孩了。”
十七岁的解雨臣不想当小孩,但二十五岁的解雨臣又想当小孩了。
但不是想回到过去,而是贪恋先生将他当小孩的感觉。
好在鹤云程不算笨。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将话题转到这上面。
但还是安抚性的摸摸他的脑袋,珍重又小心翼翼。
“你在我这里,永远都可以是小孩。”
“解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