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座落与山坡后面,草原上的风确实吹不到,但就像管事说的一样,味儿大了点,毕竟那么多牛羊马匹都住在一起。
“不碍事,照我说的做去吧,”陈乾吩咐完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爷,小的叫范忠,忠诚的忠。”
“范忠?”陈乾微微一怔,“你被老爷赐姓了?”
范忠连连点头:“小的自小就在府里伺候,老爷夸我手脚利落,便将我安排在马场,后来见我颇通此道,便赐我范姓,要我在马场好生管事。”
“挺好,”陈乾微微点头,“我就说咱都是范府的人吧,好了,不说这个,你遣人去收拾那两间房子吧,我今晚就住在那里。”
这一通话说下来,范忠也不好再劝阻,当下招呼草场里的下人随他收拾房子去了。
陈乾望着他们,确实苦笑不已。
是啊,范府老爷宅心仁厚,就连这些仆人也念其恩典,可却对他下死手。
范世恩啊范世恩,你做的没错,陈乾心里念叨着,但我又何曾错,至此就当恩怨两清,从此后公事公办吧。
……
范府。
“就这些?”
范世恩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仆人,问。
“回老爷,范管事就带回这些消息。”
“好,本老爷知道了,你接着回马场吧。”
“是。”
待仆人走后,范世恩脸上愁云密布,似乎想起了什么。
“哎你说这孩子也是,去露香斋便去了,倒是回来打声招呼啊,如今直接去了马场算是什么事儿,”一旁的范夫人不禁抱怨,但还是问道,“这事儿要告诉海棠吗?”
范世恩摇摇头:“明天再告诉她吧。”
“不用,我都听见了,”范海棠突然从厅堂拐角站了出来,面色冰冷,“让他在外自生自灭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