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人的叮咚私语也没几分便缓缓安静下来,他们的交流也确实只有那么几分热度,几不关注后续,他们更期待的是皇帝的反应。
宁和帝倒没想到此刻站在陛阶之下的少年会拒绝,神情竟如此坚定和果决,没有一丝考虑的痕迹,就那般直白拒绝了。
而被拒绝的秦月琰,却是感触百般,最先是放松,而后是隐隐的痛意,
再后便觉得自己丢光了脸面,她堂堂郡主被拒绝,还在大庭广众文武百官之下,被她爹就这般死乞白赖求着赐婚。
羞愤、难堪、失措的念头像潮水般,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涌来,她捏着身侧的衣衫,放进拳头里紧紧,紧紧攥住。
动作细微,神情隐忍,几无他人发觉,而是燕王妃与燕王世子,此刻正在关注宁和帝与燕王的反应,并未发觉她的异常。
此间不妥境况,似乎只有远处乖巧坐在席位上的南渝发现了,他放在膝头上的手指不自觉掐住,心中升起丝缕的感伤和难耐,他疑惑不解。
正当他想有所作为时,与他旁桌的晋南王忽然发话,声音似乎还带着笑意,“沈将军果真心有所属,还是说看不上我皇家之人?”
这番话语才落下,又不嫌事大地抛了个问题给燕王,“燕王叔,您说呢?”
燕王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沈星乔,而后没有说话,晋南王讪讪而归,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晋南王此番不仅仅只是刁难人那般简单了,在京城这个全是人精的地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这句话暗含的另一层意思便是欺君。
欺君,轻则落狱或流放,重则累及族中三代,这般大的帽子扣在头上,其心之恶可知之矣。
但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聪明人,谁又敢为沈星乔说好话呢,除了宴乐的歌舞之声,整个大殿几乎无人说话。
刁难的声音就在她右侧不远处,余光中瞥见是那无缘无故灌她酒的晋南王,她瞬然生恶,阿舒说得对,此人简直有病。
想罢,她微微弯腰拱手向宁和帝解释,“陛下,安平郡主乃皇族贵胄,微臣不过一介武夫,如何配得上郡主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