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微臣确实心有所属,臣之未婚妻与臣自幼相识,相伴长大,感情甚笃,若臣弃旧爱而追新欢,岂非人乎,还望陛下明鉴!”
那话语里的态度要多恳切有多恳切,更令好些酸臭腐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掉,甚至连连点头称赞她的忠诚与厚道。
忽视儒士的赞誉,谢晖也从席位上起来,出列来到她身旁开口保举,“陛下,安北将军所言之未婚妻属实,老臣愿意担保。”
自他而后,其他的征北军将领也纷纷出列作证,“陛下,臣等皆可为安北将军作证,此言属实!”
坐着听了许久,宁和帝的精神不免有些困乏,但当那些征北军的将领全然出席时,他的精神一下子便紧绷起来。
他了眼看向他的小儿子,瞬然便觉头疼起来,转眸又看向陛阶之下的少年,小小年纪竟敢下我皇家颜面,着实大胆,老八所言不无道理。
少顷,正当宁和帝想要说些什么时,坐在太子旁侧的观真插了一句话,“陛下,可否容贫僧一言?”
宁和帝噢了一声,抬手请他回答,言辞敬重又不失威严,“大师乃朕之贵客,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观真可窥天道,辨人伦,晓知前后百年事,这等能力幸而身在大齐,也幸而是方外之人,否则为他人所用,后果难预。
当然了,若真如此,他不会让他有那等活路的,死是他的最好也是最终归宿。
观真远远看见宁和帝眼中的不明情绪,他心中不免摇头,帝王权欲有如囚笼,挣脱而出的终究太少了,他捻住佛珠的手又转了转,从席位上起来。
“陛下,此卦乃贫僧多年以前所得,请陛下御览。”话落从怀里递出一张小纸条,大家伸长了眼睛,脑袋却不敢多余动作。
宁和帝示意李福全取来,待那小小的黄色纸团送到手上时,他才细细打量起来,少顷他疑惑问道,“大师,此卦何意?”
观真双手合手施礼,语重心长地说,“万法自然,万事万物应循其本质,不应强求,否则将会适得其反,泰极而见否。”
他这般话语倒不像是佛家,而更像道家,宁和帝也没空细究他是佛是道,只是细细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少顷他关心问了一句,“若是朕违背此卦,于朝廷可是凶兆?” 超能调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