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尽可放心。”老者接着说道,“吴越国力鼎盛绝不输于其他三国,皇上又英明神武,天机阁必不会错选。”
吴越帝哈哈一笑:“听任老所言,朕心甚慰。”他心中愉悦,听了几句恭维,连之前在心中哀叹自己年老体衰的话都忘了,顿时觉得豪情万丈,雄心勃发,放言道:“就算无天机阁辅佐,朕也必能一统天下。”
“皇上雄心壮志,必能达成。”任老低着头,附和道。
……
“吴越帝的旨意,夏婉瑜的受封仪式就在宫宴上举行。”姜永年站在楚惜颜对面说道,“历来没有公主的受封仪式如此草率,何况还是和亲公主的受封仪式。吴越帝此举若不是不满南唐的施压,就是有意敲打夏家。”
一旁的姜永乐奇道:“他不满南唐的施压,为何要为难夏婉瑜呢?”
“上位者的心思惯来如此。”姜永年淡淡道,“在他眼中,夏婉瑜是要嫁往南唐的人,打压一番夏婉瑜,也是折南唐的面子。”
姜永乐叹息道:“下旨要人联姻的是她,翻脸打压人的也是他,啧。”
姜永年看起来却不以为意:“上位者能随意操控下位者的生死命运,自然就不会在乎下位者是否觉得公平。”这道理虽然残酷无情,却足够真实。
楚惜颜在姜永年提到宫宴后就若有所思,没有听两人的谈话,这时突然开口道:“我记得,吴越朝堂中有我们的人吧?”
姜永年立刻回道:“有几个,官职最高的是礼部侍郎。”
楚惜颜问道:“够资格参加宫宴吗?有没有尚未出嫁的女儿?”
姜永年点点头:“礼部侍郎董开济,他正好有个刚刚及笄的女儿叫董迎兰。”
楚惜颜击掌一笑:“天时人和,我正好也见识见识吴越的宫宴。”若是书墨等人在,一定会笑她,南唐的宫宴能逃就逃,却想方设法来参加吴越的宫宴。只是想到宫宴上会到的人,楚惜颜好奇心便起了,想去看上一看。
楚惜颜笑得畅快,眉飞色舞,让本来还在想姜永年刚刚那一番关于上位者言论的姜永乐看得一呆,满面通红,不知又在想什么。直到姜永年忍无可忍踢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掩饰自己的失态。
姜永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的动作,现在遮掩还有什么用?而且你那点儿小心思早就被人家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