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镇上人少地多,哪怕大家拼了命想多揽些田地耕种,也是有心无力。
陈旭索性发话,招周围村子的村民来开荒,愿意来镇上定居的,他按人头分地,还给借粮种,只要秋收后还回来就成。
另外,若是不想离开自己的村子。
就好比最近的白云村,人家有自己的“土地公”保佑,舍不得离开村子,陈旭就雇佣他们干活,给这些人每日发放口粮。
以工代赈,不仅捞到功德,也顺带将周边村落串联起来。
村民们一听,恨不得当场跪下给陈旭磕几个响头。
更有甚者,还悄悄在家为他立了个长生牌,感谢他让一家老小能活下去。
如今春寒料峭,许多人家中早就断了粮食,能一日给三两糙米,干活的人还包一顿午饭,哪怕是碗稀粥,大家都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一时间,桃花镇镇里镇外处处都是人来人往,大家个个面带笑容,瞧着倒比以前更热闹几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今大雍朝各地诡异事件频出,更有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而在上京城内,却依旧歌舞升平。
街道上贩夫走卒沿街叫卖,往来车马穿行于人流当中,热闹得场景比比皆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长宁街,燕王府书房内
“砰——”
一只品质上佳的玉盏被人从屋内扔了出来,直撞在白玉石铺设成的地面上,破碎成无数残片。
“丹阳县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本王要他们何用?”
书房内,一名身穿蟒袍的男子满面怒容的来回踱步。
而房中央处,正跪着几个浑身伤痕累累的侍卫。
“王爷息怒,是我等办事不力,还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十日之内,吾等必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几人便开始不住磕头,哪怕额头血迹斑斑,也不敢停下。
书房左右这会儿还站着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见状眉头微皱。
其中一人上前劝道:
“王爷,当务之急您得先离京就藩,外边已经乱成一团,咱们若不及早准备,恐怕只能任人宰割了。”
燕王气得拍桌:“这事本王如何不知,可恨朝廷那几个老不死的,三番两头在父皇面前阻挠本王出京。”
今早上朝,那几个御使又参了他一本,说什么结党营私,暗中招兵买马,非要父皇将自己圈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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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和老八都是父皇的儿子,自己还比对方年长几岁,凭什么太子之位偏偏落到老八头上?
可恨父皇年老昏聩,竟然听信谗言,还真有将他圈禁的打算。
自己若不赶紧就藩,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般想着,燕王又沮丧的瘫坐在椅子上,叹气道:
“方才侍卫来报,昨日京中四处城门的守门道士又死了两个,就连护城大阵也有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