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重地,一国气运所在,竟还有如此多的妖魔来袭。
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就藩的事情,也不知究竟是对还是错。
‘要不,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城里算了,虽然当不成皇帝,起码性命无忧。’
这般想着,燕王心底又开始犹豫起来。
几个谋士见他又开始打退堂鼓,不由心底暗自叫苦。
若不是他们早早上了对方这条贼船,如今何苦在这里费尽心思谋划。
造反之事,真以为是说说而已么?
就燕王这般行事做派,想要成事,简直难如登天。
唉,当务之急,大家还是得哄着人避出去就藩。
等待时机成熟,管这燕王是死是活,大不了他们直接离了这艘破船便是。
众人眼神交汇,纷纷上前劝道:
“王爷,正因京城越发不太平,您才更要出去就藩呐。且不说您和八王爷本就势同水火,哪怕为了自身安全着想,都该及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木先生说的在理,我等留在京中,如同瓮中之鳖,只能任人拿捏啊。
先头不是有个白云观来投靠咱王爷么,以在下看来,那道士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倒不如许以重利,让他们护送我等出京就藩。”
燕王迟疑:“可父皇那边怕是不会同意啊。”
木先生提议:
“您可以上书,求取乾州一地,那地方底下只有五个小郡,土地相较于其他州府小了大半,想来陛下会答应的。”
另一人赶紧附和:
“好的地方不行,乾州正合适,其底下的安邑郡,如今诡异之流横行,您可以借口去平乱。名头有了,封地离京城也远,到时候正是我等招兵买马,发展势力的好机会啊。”
燕王被说的意动,当下就要提笔上书,几个谋士相互看了眼彼此,松了口气,躬身退下。
半个时辰后
书房内,燕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几个侍卫,冷冷道:
“说吧,那个沈时山究竟跑哪里去了?”
“本王先前不是命你们一路做下记号么,怎的好端端一个大活人还会失踪?”
侍卫叩首道:
“回王爷话,属下派人去察看过,那标记到了一处村子外头就没了踪迹,捉了几个村民询问,只听说那段时日,村里遭了土匪,村民死伤无数。”
“想来,那沈时山不是趁乱跑了,就是被……”
说到这,侍卫顿了顿,瞧着燕王脸色难看,不敢耽搁,又连忙道:
“不过属下在村里发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此人倒是与沈家关系匪浅,说不得能套出些有用的话。”
幸亏当时随行的人里面,还带了两个曾在沈府当差的下人,据他们指认,这妇人赫然就是沈府大管家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