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罗晓倩一边录着电脑,一边算着,不知道楚大姐能不能憋到下午下班再开金口。
结果上午下班都没等到。
楚大姐深深的叹了口气。
罗晓倩适时捧哏:“姐,咋了?过年我哥惹你生气了?”
楚大姐下意识重复:“你哥?没他啥事儿,他比我还生气呢。”
罗晓倩抿嘴礼貌的笑了下,等下文。
楚大姐看了看罗晓倩,也知道她口风紧,于是轻描淡写的把这个鸡飞狗跳的春节复述了一遍。
“还不是家里那俩小孩儿,真是越不让干啥越干啥!
让上学不上,非要去打工,结果打工也找不着啥合适的工作,最后他爸给俩人在南方那边报了个酒店管理的培训班。几个月学成毕业了分配工作的那种。”
罗晓倩脑袋里生出来个大大的问号。
大学生都不分配工作了,南方那边培训学校还包工作?(九十年代后期,广州深圳等地,针对技术性工人的短缺现象,应时而生了一批民营的技能培训学校,这个可以百度,真实存在的,培训几个月就直接上岗了。)
不过她也没插话,继续往下听。
楚大姐抱怨老公:“我就说他是个榆木脑袋,要学手艺守着咱们洛城这么多大厂的老师傅不学,跑到南方学个酒店管理,一听就是吃青春饭的玩意儿。
而且你学出来谁会把酒店拿出来给你管理?
还不是去当服务员,顶天能升个领班,那大堂经理都得是老板亲戚!”
罗晓倩频频点头:“姐你知道的真多,还知道领班跟大堂经理呢。”
楚大姐嘴角微微笑了下,被捧的挺开心。
心道,这小罗,净说老实话,自己也就好学了点儿,平时电视看的多了点,也就稍稍比同龄人见识多了那么点儿而已。
高兴没三秒钟,一想家里那俩糟心的货,嘴角又耷拉了下来。
端起暖手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这会儿入口都有点凉了。
罗晓倩想听八卦,眼疾手快,颇为贴心的给倒了点儿热水进去。
楚大姐屁股没动,嘴里还说着:“我来我来,哎呀,这种小事儿就不用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