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禾愣了两秒,随即笑道,“原是我家官人脸上受了伤,故不肯出门,等几日后伤势好了,大家自会见到他的。”
众人纷纷点头,那大婶又问道,“原是如此啊,没想到大人竟还如此爱美呢!那……这几日时而来此的那几人又是谁呢?”
晏清禾想了想,便道,“那几人是我家的小厮,会些拳脚功夫。我们家原本做些小生意,之前下了雨,山上道路险阻,货物都掉入山崖,我家官人也受了些轻伤。如今那几个小厮都是去外头寻货物去了,等东西寻完,我家官人伤好后,我和他定当感激大家这些日的热情好客。”
“哦……竟是这样……”
“那夫人你们也太可惜了些……”
“怪不得两个月前我家那位还见过那几位小郎君呢,原是运货前来此勘测地形了。唉,只可惜还是躲不过……”
晏清禾一怔,顾不得那妇人后面的话,焦急问道,“什么?他们来过!”
“是啊,七月份的时候那几人来过,问了一些咱们村里的情况,待了几日便走了。”
晏清禾脑中嗡嗡作响,似乎突然间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他们怎么能未卜先知?
除非……
一是他们提前就知道这场预谋的刺杀,二是这场刺杀本身就是由他们安排的……
齐越知道吗?还是说这就是由他一手安排的?
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引蛇出洞吗?如此以身犯险,甚至没有考虑过她和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所为吗?
不,不是他做的,否则他没必要在遇刺的时候对自己以身相护,更没必要对自己下如此死手。
二则,便是他提前就猜到刺杀的预谋,所以将计就计,那才说的通。然后却意外受伤,才会沦落至此。
若他既知道这场预谋,那他究竟还知道多少?太后既要政变,手里必得有兵权,除了林魏,她还收买了谁?庆阳长公主的驸马算一个,那些有兵权的世家武将也都算上,齐越到底还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