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种风情,更与谁人说?
……
齐越醒来之际,夜深人静,深山老村中的漏鼓正敲了三下,寒风瑟瑟,用力敲打着自己的门窗。
他想要开口,但喉中干燥难耐,烛影摇曳,又晃得他睁不开眼。一片朦胧之中,他看见那女子正坐在他身边,荆钗布裙一袭素衣,对着一只那年长街庙会上他送的簪子凝眸神伤,暗自流泪。
泪珠落在绛红色的簪子上,又如何不是血泪,触目惊心。
齐越自嘲地笑了笑,用尽全力嘶哑地开口道,“好好的,怎么倒哭了?”
晏清禾一怔,错愕地转头看向他,看到他正对自己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晏清禾破涕为笑,二人就这样双目相对,傻傻笑着。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过了许久,二人收住笑意,屋内又沉默起来。卫涛刚想起身拜见,但见此氛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有没有受伤?”
晏清禾埋下头,轻轻地摇了摇。
“是朕不好,若非朕,你也不必受这无妄之灾了,禾儿。”
她没有拒绝齐越伸来的手,却仍是摇摇头,并不看他。
齐越知道她是怨他了,小心翼翼的试图道,
“你都知道了?”
她终是抬头,四目再次相对,犹豫片刻后,答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