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娢打量着三人,才发现这全氏就是名贯京城的才女全宓,自己在平日宴会里见过她许多次,待人接物皆是俱佳,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如秋月临水自照,雍容娴雅,亭亭玉立。
对了,今年春天的赏花宴上,要求每位小姐就景赋诗一首,全宓就是魁首,而自己写的诗被人嘲笑时,她还为自己解过围来着。
由姜玉枚介绍后,玉牧也不得不止住嘲讽,“全姐姐好,这位是罗姐姐,雍国公之女。”
姜玉牧将“雍国公之女”说的格外重些,倒是要把姐姐的朋友比下去一般,好像在说:我认识的人可是高贵之人,姐姐你又怎么比得上?
听得罗娢一阵哆嗦,尴尬无比。那全宓之父是大学士,几个兄长都在翰林任职,这种书香清流一般都看不上武将和权贵,刚好自己家两个都占了,如今全宓听到这话,心中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岂料全宓依旧是亲切随和,颔首道,“姜妹妹好,罗姑娘好。”
罗娢亦是颔首示意。只见姜玉牧继续斜眼对姐姐说道,“姐姐,几日不见,你这趋炎附势的本事愈发进益了,也不知是不是跟姨娘学的?”
“妹妹……”姜玉枚无意与她争执,不想在众人面前伤了脸面,“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如今倒叨扰了两位姐姐已是不该,若是再惊扰了嬷嬷那怎么好?”
“你少假惺惺了,做出一副虚伪的样子给谁看?”玉牧翻了个白眼,对全宓道,“全姐姐,你可别被她这个软弱的样子骗了,她在家向来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要当心哪日别被这个伪君子给背后捅一刀啊!”
“玉牧!”
看到玉枚如此窘迫,全宓笑着解围道,“姜妹妹或许是对玉枚有什么误会,我虽只与她相处几日,却瞧见她是个极温柔体贴的,并未见什么不妥。”
“对啊,”罗娢赶紧附和道,“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姜妹妹,你再怎么说,到不如日久见人心,到时候是黑是白自有分晓,你还是别在意这些了。”
“你!”姜玉牧见二人都向着姐姐,不由得万分恼怒,“哼!你们就等着瞧吧!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说罢,拉着罗娢就要走。
“两位姐姐,你们别介意才是,我这妹妹自幼在家被长辈娇惯坏了,略有一点不顺心就怪及旁人,是我这个姐姐没有管束好她,倒让两位姐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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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姜玉牧听闻此声,又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来,大声嚷嚷道,“你姜玉枚是什么货色?也轮得到你管教我?‘尔母婢也’!即便爬了父亲的床也还是婢子出身!”
姜玉枚听罢,眼泪如溃坝之水倾注而下,自己则背过身去,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