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宓无奈,连忙抚慰。看到姜玉牧一脸得意,罗娢忍无可忍,直接说道,
“姜妹妹,且不说你言语污秽,什么‘爬床’也是你我能说的吗?
再者,你也不敬尊长,妄谈父母,她姨娘再如何,也是你的长辈,她唤姨娘,你也得唤一声姨娘;你唤父亲母亲,她也是唤父亲母亲。什么‘尔母婢也’,谁是她的母亲?难道你跟她不是同一个母亲?若是你的母亲是婢女出身,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何况,英雄不论出处,你一直嘲讽你姐姐是庶出,你如今入宫选秀的目的不就是成为帝王之妾吗?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你!”姜玉牧被罗娢怼得无言以对,也是硬生生地憋出了几滴泪来,急得直跺脚,倒引得路过之人纷纷驻足观望。
“何人在宫内聒噪?嬷嬷调教多日的秀女竟如此没有规矩吗?”
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说话的方向,只见储秀宫主管嬷嬷身边站着的,是一位衣着华美、气质不凡的女人,若说是娘娘也可,但身边又没有其他宫人,倒让众人琢磨不透。
“明月姑姑勿怪,这宫里总有几个不守规矩的,赶出去就是了,留在宫里也是祸害。”
说罢,主管嬷嬷看向那四人,厉声道,“刚刚是谁在聒噪?站出来。”
罗娢刚想站出来解释,就此揽下责任,刚好将自己打发回家,没想到这姜玉牧倒率先一步站出来说,
“回禀姑姑,是我姐姐姜玉枚,都是她,是她挑衅欺负我在先,所以我才愤愤不平,跺了几下脚……”
说罢,又用帕子拭泪,倒显得楚楚可怜。
主管嬷嬷看了明月一眼,随后皱眉道,“你是谁?你姐姐又是谁?你面前站的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答话岂可如此无理?抬起头来。”
“臣女叫姜玉牧,”姜玉牧不甘心地抬头,泪痕倒把她衬托得愈发委屈、倔强了,手指其姐,”那个哭哭啼啼地就是姜玉枚。”
“什么玉牧玉枚,”明月玩笑着,走近了道,“我可没这个脑子到嬷嬷你这来断案,不过……”
她顿了顿,看向姜玉牧,看着她那张倔强委屈的小脸,突然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竟主动伸手为她拭去泪痕,又转头对嬷嬷说道,
“这丫头好看的很,我要让皇后娘娘也欣赏一番美人……还有她姐姐,既是姐妹,那就一同留下罢,这样才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