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咬,脸上怕是留印子了,她可不想盯着牙印脸见人。
贺楼自被绑进来时,萧玲琅看他面黄肌瘦,总感觉那困他的绳子就比他结实,怎么也不像会贪灾民的赈济安置白银的人。
拓跋晋把身旁按在自己的膝上,胳膊揽着她,宽袖遮住怀里人的脸,“看什么,不许看。”
萧玲琅:……
“微臣贺楼自,拜见狼主……娘娘。”贺楼自停顿了一下,眯起混浊的眼睛想了想,狼主身边似乎有个女人,只是在传说中,他未曾见过,只知狼主膝下的昭华王姬是那位所出。
收回目光,贺楼自恭敬虔诚的顿首跪地。
“贺楼自,你可知孤绑你所为何事!”拓跋晋冷声,鹰隼般视线睨视着底下的人。
萧小满在旁边都被他陡然释放的威压吓了一跳,往萧玲琅腿边蹭了蹭。
“臣不知。”
拓跋晋顺着小姑娘柔顺的发,和底下不不卑不亢的贺楼自对视着,黑眸滑过一道深意,他将方才宁允捡上来的折子扔到贺楼自身旁。
“这是曲地知州、护城联合上书弹劾你的折子,贺楼自,你亲自瞧瞧,你对得起孤吗!”
数道折子扔至贺楼自面前,宁允上前捡起来,打开,一本一本读给他听。
贺楼自目光始终看着晋,等宁允读完后,他的腰身挺直,对着拓跋晋声音宏亮道:“臣是给生民吃土饮草,这点,臣不否认,臣对狼主,对漠北百姓忠心赤胆,臣没那赈济银半厘,百姓吃什么,臣就吃什么!”
“既然你说你没拿,那孤给你的银子呢!粮食呢!”
“银子臣不贪,不代表旁人不贪,粮食……臣无权调动。”
“呵!”拓跋晋笑了,指尖在怀中人的脊背上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