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了。
“臣此番去有一月,自到灾地,臣无法指动赈济粮后,百姓生机刻不容缓,便自足想法,用土草根掺糠让灾民充饥,臣是易是如此。”
他看着拓跋,双手交于额前,俯下,起身,以右手顿胸,声泪俱下,“臣就是证据,敦克将军依然是臣的证人,臣请狼明查,给灾地的百姓主持公道。”
拓跋晋哼笑一声,低头啄了胳膊弯的小姑娘一下,重新将她掩入怀中。
“带下去,让太医看看,食不果腹,与大吃大喝、寻欢过度的人还是有些区别的。”
“喏。”
贺楼自被带下去时,脑袋懵了下,被带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那上首的男人一眼。
“狼主。”等殿门合上,萧玲琅从拓跋晋的手下扒拉冒出了头。
心中有有千万句话想问,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
想了想,她闷出一道声:“对不起。”
要是她死的干净,也不会让他废心思。
“想什么呢?”拓跋晋拍着小姑娘脑袋,“你要,这天下孤也要,谁说不可兼得,不可兼顾的人,是没有孤的本事,这是孤那没用爹和先祖留下来的迂腐,孤登位时,处理一波,还剩点残于没处理干净,先前他们猫着,没让孤抓着尾巴,孤是讲道理的人,就先忍着。”
萧玲琅巴巴的看着他。
“要是搁前段时间,孤连带贺楼自一并直接杀了,但是刚刚月儿提醒了孤,孤得讲讲礼,免得长生天觉得孤滥杀,扣你们的福气。”
从前有个巫师说他杀孽重,恶魂虽能镇住勾她魂的小鬼,但他也会损她的福气,对此,他当然不屑,当即杀了那个巫师。
说他克她,怎么不说常琲克她!
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不杀,有他们给他面前胡扯的份。
后来的巫师真的是有几分本事,她现在就坐在他身旁,眸光潋滟的看着他。
“贺楼自,给他人,他都不会用,难堪大任,是孤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