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菡退出寝殿,把宫女都招呼走,将空间留给母女二人。
萧玲琅发痴的盯着奶香奶香的小姑娘,怎么也看不够,握住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萧玲琅忽的忆起来梦中的那个被落掉孩子。
其实要算着时间,宝宝和那个孩子差不了多少。
她悠悠的叹了声气,她不觉得自己是梦里的那个她,他们所有的爱恨都掺杂着对那个“她”的感情,可是她不像他们一样啊,她只是在他们叙述中大梦一场。
不公平的,对谁都不公平的。
萧玲琅轻轻地拥住奶团子,阿娘怨她,是真该怨的,她曾心凉过阿娘对她的冷漠,可梦中一遭,阿娘和爹爹散尽家财,也只为保她平安。
夜间,拓跋晋回到勤政殿,将身上的灰尘和血腥味洗净,准备回到寝殿捞着小姑娘好好解解乏。
床帘扯开,榻上空荡荡的。
瞬间,拓跋晋一颗心沉到湖底,浑身冰凉。
她又是如此,又是如此!
怒意在胸膛中翻滚着,拓跋晋黑眸几乎能滴出墨来。
萧玲琅,真的以为孤非你不可吗?
屡次三番!屡次三番!
“狼主恕罪,狼主恕罪,瞧奴这记性。”
宁允匆匆跑过来,打了自己几个响巴掌,往拓跋带着杀气瞥过来时,他不由得打了个凉颤。
“娘娘……今个旁晚去……小殿下哪里了,还没回来,青菡嬷嬷来说,说是娘娘陪小殿下时,跟小殿下一起睡下了。”
“你说她在昭昭那儿。”拓跋晋不住上涨的怒气嘎然停住,周遭的气压回升了些。
“回狼主,是的,娘娘在小殿下那儿,娘娘知晓今早狼主带太医去栖月宫后,就一直很焦心,直到旁晚,狼主还未归时,这才去栖月宫。”
“她守了孤很长时间。”
拓跋晋瞳孔缩了缩,眼神死死笼着宁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