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允擦着额上的汗,好在他侍候了狼主许多年,要是旁人,早就腿软了。
“娘娘以为狼主在栖月宫,狼主久久未归,殿内还有外臣一直候着,娘娘担心殿下,又焦心狼主,早膳、午膳都没吃几口,就盼着狼主你呢。”
先前肆虐的杀意彻底消散,拓跋晋眨了眨凤眸,二话不说,抬步就朝栖月宫走去。
路上,黑袍裹挟着月色,在朱红的宫墙中穿梭着,宁允拎着衣角,一路小跑,还是被拓跋晋远远的甩在身后。
进入栖月宫后,那些宫女都很有眼力见,行了礼后便立马都退了出去。
宁允扶着宫墙,气喘吁吁的看着拓跋晋衣角从门槛边消失。
小家伙的寝殿里,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却不混杂,她最宝贵的东西都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拓跋晋视线从五色球上收回,脑海里浮现的是小姑娘站在这儿发着呆。
他似乎忽略了一些事。
走到挂满荷包的小床,轻轻地撩起一方帘子,床上,他方才气恼的人此刻正拥着他们的孩子,熟睡着。
“月儿。”
他俯下身,轻轻在她耳旁低声唤她。
倏尔,那熟睡中的人自然的抽出搂着奶团子的手,反手搂住他的脖颈,拓跋晋将人抱起来,遮上斗篷。
“狼主,你回来了。”
萧玲琅困得难受,索性就闭着眼睛与他说话。
扰人清梦,他是半点不觉得过分,拓跋晋轻笑着应了声,“孤是去外处理了些杂碎,孤想给月儿一个舒心的婚礼。”
萧玲琅眉头轻动,敷衍的嗯了声,抓住他的衣襟轻松哼了哼,催他走快些,她真要困死了。
“狼主自己要当心呐。”
“月儿的话,孤记在心上。”
萧玲琅悄悄在斗篷中掀起一只眼,望着男人夜色中更加俊逸邪肆的面庞,发呆,那一层淡白的色月光,让她偶尔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