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跳起来。
他揉了揉有些疼的脸,他家夫人送行方式向来是与众不同。
兹兰白了他一眼,拂袖轻哼一声,转身回了房 。
“记住老娘的话,你和狼主若是有一人受伤,就自个去西苑跪祠堂吧。”
“欸——夫人——”
门被无情的合上。
纶图在嘴里嘀咕了一句小娘们,又甜滋滋的笑了笑。
狼主要受伤,他也拦不住啊!
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纶图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准备迎接恶战。
世家盘根错节,彼此勾联,狼主上位是杀了一波,不及三年,那些腐木又长出烂肉,这次怎么说也得将他们拔根了。
要不然,他们出去打仗也不放心,万一回来被这些瘪犊子戳刀了,偷家了,那可就太可笑了。
纶图拎起刀,回头对着紧闭的菱花门大喊了一句,“夫人等老子回来,老子去给狼主送新婚贺礼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
门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回答。
纶图摇头晃脑的笑笑,挥挥手,大步离去。
等他走后不久,他们的房间被轻轻敲响,兹兰穿戴好,拉开门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儿子。
“孛献?”
头发微卷带着黑锦抹额的清俊男孩,背着书包乖巧的站在门外,仰着头,软软的奶声中带着清冷,“儿子给娘请安。”
兹兰点头,看着儿子的小包,她又挪着目光看看小家伙鼓起来的脸。
“娘,爹进宫了吗?”
兹兰眼睛转了圈,看着这个满眼困惑不解的儿子,眉头挑了挑,弯下腰,揉了揉儿子的软发,“孛献今日提前休沐了,就不用随你爹进宫了,今日是狼主与王后大婚,你爹要去保护狼主。”
孛献棕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失落,肉乎乎的脸蛋带上了沮丧,他知道,昨日王姬与他说了,但他想进宫。
早知道就提前与爹说了,他握紧小拳头,脑袋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