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妾看到……好多……”
“……好多……”
断肢残骸……
她没法说下去,太残忍了。
仅是远观,都让她头皮发麻!
“都说孤穷凶恶极、嗜杀成性、惨无人道,可与这人面兽心的南梁王相比,孤可是好上太多了,孤可不会随意虐杀忠于孤的属民。”
萧玲琅贴在拓跋晋胸前,捏着他衣襟,嘴角抽了又抽。
这样的事,谁能比的?她眸光复杂在他俊美无比的脸庞流连一番,掏出绣帕递在他手心。
咬着唇,她低声嗡嗡地问道:“狼主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自然是扔乱葬岗。”拓跋晋接过帕子,认真的将溅到脸上的血渍收拾干净。
眸光锁定神游地小姑娘,他低着头,与萧玲琅凑的极近,滚烫的呼吸全喷在她的脖颈处,他拖着声散漫的说道:“孤很仁慈了,若是以往,全都挫骨扬灰。”
闻言,萧玲琅眼睫扑闪扑闪着,绞着袖子,眼神飘向一旁。
等他收拾妥当后,她一边给他解甲,一边轻轻问道:“狼主,能不能不扔乱葬岗?”
拓跋晋转眸看向萧玲琅。
“月儿是怎么想的?”
萧玲琅唇瓣抿了抿,垂下头。
倏尔,抬起眸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拓跋晋,朗声道:“狼主是替长生天行道,是做了大事的。”
空气中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拓跋晋偏头笑着。
他家这个姑娘,一路走来,还真是费尽心机扳回他的名声。
“暴君恶政又如何?孤不在乎。”
“妾在乎。”萧玲琅急急接道。
看他视线探询过来,她脸颊上燃起丝丝热意,低声嗡嗡,“狼主威名万里,会是天下人的仁君。”
他颁下的政令是激愤血腥,却是真真正正的为民着想,在他的封地,无人不念他的好。
萧玲琅绞着手,这人坏的古怪,好的也要万人赞叹。
拓跋晋畅怀大笑,把人按在怀里肆意了一回。
“月儿可真会捧着孤。”
“妾可不是胡说。”
“就当为月儿积福了。”他挥手命回钊去安排,转身拽着萧玲琅去国库里看看可有好看的玉器。